眾人雖然惶恐失措,聽了孟極這一番話,不由得感嘆神明之奧妙,造物之神奇。
陽君天方才還在擔心孟極獸性大發,傷及無辜。聽到它說不願意傷害朱厭和江棄墳,逐漸放下心來。
暗想:“這幻靈孟極雖是兇獸,卻恩怨分明,心中還保留著一絲絲的善良,若他日能跟隨高人,受到高人點化,也能成為守護一方的靈獸。”只是一想到現在孟極跟著江沉夜作惡,不由得心中又略感惋惜。
江棄墳聽到江沉夜指示孟極殺死朱厭。不由得憤恨交加,將長劍握在手裡,直直刺向江沉夜的胸口。
兩人相距並不遠,江棄墳出劍速度又快。江沉夜大驚,急忙向後倒退了出去,躲開了江棄墳的攻擊。江棄墳憤怒異常,一招不中,運用輕身功夫,一個飛鳥側翼,劍尖陡然轉向,往江沉夜的後背撩去。
江沉夜心有顧及,也無心與江棄墳打鬥,急忙喊道:“孟極老兄,還在等啥?快救我!”
孟極聽到江沉夜求救聲,風馳過來,只一爪便將江棄墳的長劍打落,隨後一轉身,前爪往前一探,將江棄墳死死的摁在地上。
朱厭見江棄墳被制,顧不得身體傷痛,手腳並用,撞向孟極的爪子。孟極怕自己有閃失,急忙將江棄墳從爪子地下放出。
江棄墳一經放開,瞬時起身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飛了過去。剛一站定,忽聽得朱厭一聲嚎叫,知道不好,又縱了回去。朱厭的後背又被孟極利爪劃了三道口子。幸虧孟極爪下留情,才不至朱厭喪命。
朱厭也識趣,雖吃了虧,卻也不再貿然攻擊孟極,只是站在地上和孟極四目怒對。
朱厭背上,胸腹前後六道口子,胳膊還被撕去了一塊皮肉,鮮血已經將它糊成鮮紅色。
江棄墳飛身到朱厭跟前,輕輕的呼喚著朱厭。過了一會兒,朱厭慢慢的平靜下來,跟著江棄墳緩緩地退了回去。
天靈快步上前,用早已準備好的骨針,為朱厭縫合傷口。並從鹿皮袋中拿出一些藥粉,灑在朱厭的傷口上。
朱厭因為失血過多,逐漸體力不知,一頭栽倒在江棄墳的懷中,昏睡了過去。江沉夜在一旁厲聲呵斥道:“孽畜,還不快將那隻白猿結果了?滅了長臂國,幫我取回五行離火石。”
孟極回過頭,不情願的看著江沉夜,結巴道:“朱厭對我手下留情,我不能殺他。”
江沉夜見孟極不聽他的話,怒道:“孽畜,怎麼?你主人的話都不聽了麼?”說著將骨哨塞入口中。
孟極驚恐畏懼的看著江沉夜。
一陣急促的哨聲忽然響起,並伴隨著江沉夜的吟唱聲。這次的哨聲並不好聽,倒讓人聽著壓抑不已。
忽然,只聽孟極一聲哀叫,兩隻爪子發狂似得在地上刨挖,片刻功夫,便將地上刨了一個大坑。江沉夜繼續吹著骨哨,哨聲越來越蒼涼。孟極痛苦至極,面容扭曲的跑向周圍的大樹,用頭使勁撞樹。碗口粗的樹木被孟極一撞,登時斷為兩截。
江沉夜面色凝重,口中的吟唱聲急促加快。骨哨吹得烏拉亂響。
過了好一會功夫,孟極突然從旁邊跑過來,低著頭站在江沉夜的前面,彷彿一個犯錯的孩子。
江沉夜將骨哨放在懷中,拍了拍孟極的脖子道:“畜生就是畜生,果然是野性未改。去!將那隻白猿結果了,凡是長臂國的人一個不留。”
孟極聽到命令,面露兇狠。嗚咽一聲,目光呆滯,向朱厭走過去。
江棄墳此時已經憤怒道了極點,拼著全身的氣力從牙縫怒喊道:“江……沉……夜……!”將體內的元氣聚與長劍,也不管什麼招式法門,舉劍便砍。
在場的眾人聽得仔細,這是要將長臂國滅國!
陽君天、陰康氏、陽明、陽山、少止紛紛進入警戒狀態,仔細的盯著孟極的一舉一動。
天靈眼尖,見孟極此時雖然兇橫,卻少了方才的敏銳和機靈勁兒。見孟極越來越靠近朱厭,登時將元氣布全身,嗖的一下移到孟極的前面,擋住了孟極去路,孟極瞅了瞅天靈,低聲嗚咽一聲,示意天靈讓開。
天靈表情嚴肅,道:“要想殺了朱厭,你先將我打敗!”
孟極似聽不見,又瞅了瞅天靈,準備從天靈的旁邊繞過去。
天靈挪了兩步,又擋在孟極的前面道:“要想殺了朱厭,先將我打敗!”
如此走了四次,天靈發現孟極不攻擊自己,登時放下心來對著少止道:“少叔,孟極不攻擊我,我在這裡擋住他,你快將朱厭帶走。”
少止聽到呼喊聲,來到朱厭的身邊,陽君天也走過來幫忙。
兩人剛將朱厭扶起來,忽然孟極刷的一下跳起來越過天靈,朝陽君天猛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