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臂國居住地,悶熱無比,眾人悠閒地清點著一天的收穫。阿雲從東頭溜達到西頭,又從西頭溜達到東頭,專挑男人多的地方去。惹得那些還沒有成家的男人心癢難耐。
二層閣樓內,陰康掌事端坐在獸皮墊子上。陽淵,陽山,陽歸三人也在。陰康掌事頭上戴著頭領髮簪。穿著只有氏族頭領才能穿的鑲骨短袍。
陽歸道:“陰康大頭領,那短臂獸八成是回不來了。就算是回來了,他也超過了約定期限,還得滾出咱們長臂國。”
陽淵道:“陰康大頭領,你就直接當大頭領得了,誰要是不服你,我陽淵第一個不答應。”
陽歸來回走動著,又道:“陰康掌事,你要麼就當大頭領,自己不當,讓別人當也行呀!你非得暫代大頭領,當真能把人憋死。”
大石頭站在門口,看著幾人爭吵,默默的為幾人添了添水。這樣的爭吵已經持續十幾天了,大石頭早已經習以為常。
陰康掌事一言不發,輕輕的取下頭領髮簪和鑲骨短袍放在案几上,道:“現在鑲骨短袍和頭領髮簪都在這裡,你們誰想當大頭領誰就過來拿去!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既然當了頭領,就得負起頭領的責任,要是有其他的目的,哼,別說大頭領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盯著案几上的兩樣頭領信物,都想拿走卻都不敢拿走。
陽歸道:“陰康掌事,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誰當頭領,我們可以再商議商議。”
陽淵大聲道:“還商議個屁,掌事當大頭領,還有什麼可商議的?”說話間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用力紮在案几上。
陽山,陽歸俱是一楞,陽歸道:“淵護法,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吧!”陽山瞧瞧陰康掌事,又瞧瞧陽淵,緩緩道:“掌事,淵護法,大頭領誰當都一樣,何必爭來爭去。”說著看了一眼陰康掌事,頓了頓道:“要是陰康掌事當大頭領,我們自然十分地贊成。只不過這頭領秘傳歸元心法是不是也得……”。
這時,陽明和陽寬從門裡進來。裝束整齊,手握兵刃。待走到屋中間,才見兩人手握的是氏族大戰時候才用的玄鐵刀。
陽淵一陣冷笑,道:“怎麼?明長老,寬護法,是不是又其他氏族來攻擊咱們了?怎麼沒有聽到報鳴鐘聲?”
陽明陽寬面無表情,將玄鐵刀立在身邊,道:“有人要竊取頭領之位,特來盡一個護法的責任。”
陽山,陽歸自信滿滿,一臉得意,陽淵道:“是誰要竊取頭領之位?”
陽寬將玄鐵刀拿在手裡摸了摸,冷哼一聲道:“沒有人竊取最好。”
忽然,陰康掌事道:“大頭領被囚禁多年,生死未卜。他最器重的少止少護法,此次外出救援已快兩月,恐怕已遭不測。我們雖為異人,地處偏僻,人口稀少,卻也不是山野蠻人。總得有個領頭的是不是?萬一有其他氏族入侵,我們怎麼辦?被平原半獸人入侵才幾天吶?怎麼,都忘了?”
陽歸滿不在乎,冷笑道:“都什麼時候了,演給誰看呢?”
陽淵怒目圓睜,大聲喝道:“歸長老,麻煩把嘴巴放乾淨點。”
陰康掌事繼續道:“大頭領不在,我暫代大頭領之位,處理氏族中一切事物。時間久了,我知道諸位長老護法肯定不服。今天諸位長老護法都在,不妨我們商議出一個可行的法子。”
陽山,陽歸,陽寬,陽明四人一交換眼色,暗喜道:“不關怎麼商議,我們都是以少勝多,穩贏!”均回道:“同意商議。”
陽淵似有不解,盯著陰康掌事道:“掌事,你這是幹什麼?”
陰康掌事沒有理會陽淵,道:“既然各位長老護法都同意商議,那麼山長老,明長老,是不是把玄鐵刀放一放?”
陽山,陽明兩位長老將玄鐵刀丟給一旁候著的大石頭,走到邊上坐下。
陰康掌事將頭領髮簪和鑲骨短袍拿起來放在幾人的中間,道:“現在頭領信物在此,要是商議出結果了,誰當大頭領這頭領信物誰就可以拿走。這鑲骨短袍中的秘傳歸元心法和髮簪中的爻記修煉之法任由他修煉。”
陽歸冷笑一聲,道:“我們這算是正常族議,大家都不要客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陽淵道:“既然陽大頭領回不來了,這長臂族不可一日無主,我贊成陰康掌事當大頭領。
陽山嘿嘿一笑,率先站起道:“淵護法,既然是族議,那就按照族議的規矩來。你提的這個建議很好,只是不知道其他人答應不答應。”
陽明噌的一下站起來,道:“不同意,我氏族大頭領一向都是由維持月籠結界的人擔任。陰康掌事是否有維持月籠結界的能力?”
陽歸笑道:“陽大頭領被囚十幾年,月籠結界日漸衰弱,若不是少止少護法每年用秘傳歸元心法維持,恐怕也撐不到今日。當下大頭領被囚禁,少護法生死不明,月籠結界又出現縫隙。要是誰能修護月籠結界,誰就可以接任大頭領之位。”
陽淵冷笑道:“陰康掌事不能,你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