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吳邪不解,剛才不還說是小哥的筆跡麼,怎麼現在又說不同了。
葉晚指了指記號,說道:“這是個老記號。”
記號是刻在砂土上的,這種砂土本來是不適合刻任何東西的,因為雖然堅硬但是非常脆,力道用的小了,刻不出痕跡來,力道用的大了,可能正塊砂土都裂開來。
這記號有點複雜,顯然刻的時候十分的小心,而這發灰色顏色,是砂土經年累月氧化的痕跡,記號之中的灰調和周圍的砂土幾乎一樣,這就表示,這記號顯然刻在這裡有點年頭了。
“沒錯,既然你們說筆跡是他的,那麼這一定就是他刻的,只不過不是這幾天刻的,而是他上一次來這裡時候留下的。”吳三省道。
“我不明白,什麼叫他上一次留下的,難道他早就來過這裡?”吳邪道。
吳三省點頭道:“沒錯,我在這片廢墟里,看到這個記號不止一次了,到處都有。
“我就是跟著這些記號,以最快的速度穿過了雨林,到達了你們找到的那個營地,不過我當時還不敢肯定這記號就是這小哥留下的,現在確認筆跡一樣,那就沒錯了,這小哥以前肯定來過這裡,而且還有點年頭。”
“等等,我有點理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吳邪一時之間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當下有些頭腦不清晰起來。
“我暫時也不清楚,不過我和你說過了,這個小哥不簡單。顯然他的過去深不可測,而且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理由。”
吳三省道:“不過,我猜我們只要跟著這個標記走,我們就能知道,他最後到達了哪裡,也可能找到出去的路線。”
葉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這個時候顯然是屬於叔侄兩人的時間。
就在吳邪剛想要問什麼的時候,吳三省突然壓低聲音道:“我真他孃的被你氣死了,這一次你實在是不該來這地方的。”
說完又看了看葉晚,道:“葉小哥,我昨天跟你說的話還望你能多上點心,就算是我吳老三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若是還有以後,我一定還你這份情。”
葉晚看了他一眼,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保護吳邪這事兒。
“那是一定,不用三爺說我也曉得。”看著吳三省這次抱著必死之心,葉晚沒有多說,只是點頭答應,而就算吳三省不說,能保的他也會保。
這路上光救吳邪這小子都不知道救了多少次了。
“等等,你們他孃的在說什麼?”吳邪插嘴:“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吳三省擺擺手,語氣急促道:“你他孃的真是不會看風水,你三叔我已經不是當初了,這一次的夥計都是你三叔我臨時從道上叫來。”
“別看這批人表面上叫我聲三爺,其實根本不聽我的,只能做個策應,還得防著他們反水。我一個人都應接不暇,你跟來不是找死。”
吳邪聞言頓了一下,然後突然想到了潘子之前說的話,說是三爺現在人手不夠,這次請了不少外人來幫忙,胖子就是被他這樣請來的。
當時他也想過,但也料不到竟然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我也沒辦法啊......”吳邪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只能報以苦笑。
“你也別和我爭了,你這次跟來我真的沒法照顧你了,你要自己小心,我真被你氣死了,要是咱們能出去,我肯定到你爹那裡狠狠告你一狀。”吳三省道。
他繼續道:“我長話短說,你記住,這批人都是長沙地頭上的狠角色,也只有這些人才敢夾這種喇嘛,這黑眼鏡是個旗人,名字我不清楚,道上都叫他黑瞎子,他是一夥。”
“另外一夥就是那個叫拖把的帶的人,這批人以前是散盜,亡命之徒,你要特別小心的就是這批人,不要當成我以前的夥計,也不要什麼話都說。”
聽了他這話葉晚也稍稍感嘆,好好的一個吳家三爺,現在變成這副落魄模樣,下個地還需要東湊西湊的。
不對,不是吳家三爺......但至少明面上的身份是這樣沒錯。
就在這時候。
那黑眼鏡已經回來了。
吳邪後面的話也被吳三省壓了回去,接著就問黑眼鏡道:“怎麼樣了?”
“人下來了,我讓他們先把裝備送下來再說。”黑眼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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