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朝雲等人外,許家主見狀,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朝雲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底,心中也是疑惑著,就又看向了屋內了。
只見那個老先生口中不知默唸著什麼,那香爐也越來越顫抖,很快,待那香爐沒有在有任何動靜的時候,老先生就轉過了身,正對著他們,朝著許家主點了點頭。
許家主見此,面色沉重的帶著許夫人等人朝著屋內走去了。
因著他們並沒有叫她,而且屋內的人除了那幾個先生外,都是許家人,就連侍女什麼的也在待在院外沒有進去,朝雲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進去,只是走近了些來。
屋內,許家主問道:“是她來了嗎?”
老先生點了點頭,就從袖中拿出了一面鏡子,找了處有光效的地方,鏡面折射。
很快,在鏡子的上面,竟是緩緩的出現了一個人形,女子容貌清秀身材姣好正一臉十分厭惡的表情看著他們。
朝雲知道,這位女子便是那許家長女。
今日是頭七,自然是可以召喚回許家長女的鬼魂的,其他日子就很難了。
許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女兒如今成了這個模樣,當下也是再忍不住,就哭了起來,“我的女兒阿,你怎麼如此想不開阿!”
“收手吧,那人真不是我們害的!”許家主的一位姨娘說道:“這些日子府中因你遭得罪還少嗎?”
許姨娘也真是討厭極了許家長女,她活著的時候許府所有的好東西第一個都給了她,就連她有錯時也從未被罰過,也壓根沒有為許府做出任何貢獻。
而不過是阻攔她與一看就絕非良人的草根男子在一起,就至於如此想不開跳湖自盡後還不放過許家人麼!
“都是因為你們,我們明明那麼相愛,你們卻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許家長女虛浮在鏡上,一臉猙獰,仇視的望著許家主,怒吼道:“不禁如此,你們還逼我嫁給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子,就為了所謂的門當戶對!”
若非時機不對,許姨娘都想上去狠狠的給她一個大嘴巴了,不過對方已經不是人了,她到底還是沒敢行動,只是憤憤不平的看著許家長女。
許家主輕嘆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解釋。
屋外的朝雲倒是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楚,心中也大概的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也難怪許家人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
這許家長女乃是許夫人所生,許家主雖不是什麼大官但在這明樂縣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是讓她從小衣食無憂穿金戴銀的長大成人。
只不過這丫頭的估計也是被養歪了,稍微一有不順心的就囔囔的要死,最後真的死了也不放過她的家人。
明樂縣的高門府內的鬥爭並不常見,大多都是一派和諧,不像京城那般內鬥嚴重,因此許府內的每一個子女,可以說都是被平等對待的,只不過由於許家長女的嫡女,這才格外多了些待遇。
此時屋內也站了幾個許家的子女,他們也都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道虛影,不明白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許家長女狠狠的說著,忽然大笑了幾聲,“許府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我要你們都下來,給他磕頭道歉!”
老先生一揮袖,那道虛影立馬就消失不見了,他彎腰拿起了地上擺放著的那面鏡子,對著許家主道:“此女怨氣很深,莫要再看下去,免得會發生更多的事情。”
許家主經此一事後,也彷彿老了幾歲,面帶著些許的滄桑,對著老先生勉強的說道:“一切有勞老先生了!”
老先生的建議則是許府不可再居住下去,免得會出現更多的命案,他會將許家長女的鬼魂早日勸歸的。
許家主聞言,縱然不想離開這個從祖上起就一直居住的院子,可為了許家人的性命,也不得不答應了老先生的話。
許家主在命人安排完之後,這才看到一直待在屋外被無視的朝雲,心下一驚,連忙走了出來,拱手歉意道:“縣主恕罪,在下並非故意如此!”
“無事!”
朝雲搖頭道。
她也不想踏進這一看就很邪門的屋內,被忽視自然是極好的。
見朝雲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許家主也是鬆了一口氣,眼看著就要來響午了,就留了朝雲下來用膳。
朝雲只覺得許家長女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便也就答應了許家主的用膳邀請。
朝雲要在許府中用膳,對他們而言自然是件大事,很快,後廚的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