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些雨滴暴躁地越過門檻。打進屋內的地上。
天空一直沉悶悶地響,憋了許久,一個如大樹一般粗壯的閃電終於劈進了不遠處的山裡。
霍白的心還是如溫煦陽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看似平靜。
他盯著蘇瑾,像是很輕鬆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等我弟弟回來。”
可是心卻越來越沉。
時隔兩年。
他弟弟都杳無音信。
鄰居告訴他,他弟弟多半是回不來了。
可是他也沒辦法啊,從小到大他就沒盡到一個當哥哥的責任,也沒盡到一個做兒子的責任。
最後,他在母親的病床上陪著,母親心心念念地就是她的二兒子。
母親臨終前,使勁的抓住他的手,抓的他的手有些疼:“草根,你一定要等到你弟弟回來,告訴你弟弟,為娘想他了。”
草根是他的小名。
這是母親最後的囑託,所以他要等,等他弟弟回來。
蘇瑾聽完霍白的話,沉默了。
他的弟弟,怕真是出了意外。
“所以,你就坐在這裡等訊息嗎?”蘇瑾的腦子素來就以轉的飛快被寢室的其他人讚不絕口,所以,她眼珠子轉了轉,便想到了說辭。
“嗯。”霍白坐在自己的小木凳子上,旁邊放著一個酒葫蘆。
酒葫蘆開著蓋,蘇瑾看著霍白嫻熟的抓起酒葫蘆來,悶了一口酒。
“……”
“可是,你為什麼不出去找找,許是他遇上危機了,不能找上門來呢?”
“文謹,你覺得我出去找有用嗎?”蘇瑾感覺他的話裡有話,彷彿是心中篤定他的弟弟已然走了,可是他下一句話又令他迷糊了,“他要是想躲著我,你覺得我有機會找到他嗎?”
有機會嗎?
蘇瑾不知,這裡不是她那個時代,資訊傳播極快,這兒是古代,人要是想躲,那還真未必能找到。
“我們一起出去找找吧,至少,比在這死等著要強。”蘇瑾語氣溫和地說。
“第一站就是去你那個殺手年會現場吧?”他抬頭,眼睛冷冷地盯著自己。
“……”
“順便幫我一個忙嘛,我們也會幫你去找找他的啊。”蘇瑾訕訕地笑了笑。
“不必,我就在這等著吧。”霍白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編織竹簍了。
蘇瑾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法異常的嫻熟。
“那行吧,這樣吧,即使你拒絕了我。但我能幫你忙的,還是幫你的忙。你把你弟弟的畫像給我,我也順便幫你找找。”蘇瑾無奈,他的語氣很堅決。怕是要請到他已然很難了。
看來七殺的這次年會,還是得看她自己的了,或者是看蘇文謹的了。
賭蘇文謹能不能在殺手年會那一天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