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事和你說，你出來吧！”呂萬方轉身走去。
文秀便跟在他的身後。
呂家好幾個院，房子足足有幾十間，但是呂萬方哪都沒去，而是走到院中的一個涼亭。
涼亭中，有石凳和石桌，兩邊空蕩蕩的，下人和警衛員不時走來走去。
“坐。”呂萬方先坐下後，又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文秀便恭謹地坐下來，雙手也規矩地放在膝蓋上。
文秀雖然嫁到呂家，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兒媳，更何況呂人傑還死了，所以呂萬方要避嫌。在院子正中央的涼亭說話，別人能看到，但聽不到，算是相當合適的場所了。
“小婕最近怎樣？”呂萬方嘮家常似的隨口問了一句。
“挺好的，就是成績有點差，在班裡最多排中游吧！”小婕是文秀和呂人傑的女兒，呂人傑死了以後，文秀把所有心思都用到小婕身上，清華北大出身的家教都請了不少，但是成績一直平平。
“在他們那個班上，能排中游已經不錯了！你也不用太著急，順其自然就行。”呂萬方笑了笑，安慰似的說了一句，小婕就讀的自然是京都城最頂級的學校，同班同學也都出身豪門，教育資源也是頂尖，能排中游確實可以。
文秀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因為她知道，這位平時忙於政務的公公突然找自己說話，肯定不是單純為了問小婕的。
“人傑走了以後，咱們的交流越來越少了！”呂萬方輕輕地嘆著氣。
文秀輕輕地抿著嘴，還是沒有說話。
“文秀，你也知道咱們家的狀況，因為林柒和天璣的存在，呂家這幾年一直挺難的，你能給人傑留下一點血脈，是我們呂家的大功臣！”呂萬方著重說了一句。
“……爸，您有話就直說，我既然進了呂家的門，就是呂家的人！為呂家做事是應該的，只要我辦得到，不會說半個‘不’字！”文秀抬起頭來，目光堅定。
“嗯！”呂萬方點點頭，沉默一陣之後才說：“文秀，你知道鐵軍嗎？”
鐵軍，即鐵鬍子的本名。
文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呂萬方。
“知道嗎？”呂萬方又問了一句。
“知道，現在叫鐵鬍子，就是他殺了人傑！”文秀沒有迴避，直接面對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