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島上堆積的祭品遲遲不見減少,藍絳河開始有些沉不住氣,“天魔聖臂”裡的魔魂當先撐不住了。
這條魔魂是他自死了的離寒手裡搶過來的,當年受過重傷本來就實力稍弱,又不怎麼機靈,被厲名的兩條魔魂咬住,直接撕裂成幾段,頭尾被對方直接吞下,剩下中間一截不敢再戰,徑直衝到祭品堆裡。
不過厲名這邊也沒佔到太大的便宜,“天魔聖首”如長鯨吸水,瞬間就將靠近幾條魔魂的祭品席捲一空,它身體疾速鼓脹,猛然糾纏住厲名的“天魔聖翼”,將它後半截身子咬掉,只剩下猶在吞食的巨大頭顱。
這一下兩敗俱傷,相比起來厲名這邊傷得輕些,但他受傷的是“天魔聖翼”,如此一來,這個有些特別的法器接下來若是無法使用,就相當於斷了厲名的退路。
兩個化神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這只是開始,魔魂受傷之後會變得很難控制,脫逃避戰還是輕的,對方也是天魔宗弟子,一個弄不好投敵都有可能。
藍絳河撐開防禦結界,冷冷地道:“師弟,你也看到了,咱們實力相當,你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厲名不為所動:“等你我各有兩條聖魂時再來談這個也不遲。”
藍絳河皺了皺眉,斥道:“我不知道你在依仗什麼!”
厲名撇嘴:“打打看。”
打下去結果依舊不明朗,兩條受了重傷的魔魂並沒有機會吞食祭品恢復實力,也沒能及時逃回來,竟然雙雙戰到最後消散無形,死了。
“天魔聖首”消耗太大,被厲名剩下那條魔魂追著打,藍絳河接連下令催促“天魔聖足”參戰,那個膽小鬼卻依舊躲著不出來。
藍絳河意識到不妙,他開始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被那東西耍了,不由驚出一身汗來。他不敢叫厲名看出破綻,手上法術不停,卻往天魔殿的方向一退再退,他準備和厲名好好談談。
“你先住手,我有話說。現在你是以一敵二,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厲名“哼”了一聲,攻勢依舊,不知是不相信藍絳河,還是有其它依仗。
“師弟,住手吧,我無意與你為敵,今晚我要開啟天魔殿,看看景師兄在裡面留下些什麼,再打下去聖魂全都死乾淨了,咱們進不去天魔殿,只能空守著許多寶貝興嘆。”
厲名尖銳地冷笑一聲:“別忘了,你可給景洪天立過誓,絕不進殿打擾他。”
“離寒都殺了,區區誓言,又算個屁!”
“不行,你這是緩兵之計,我不會上你的當。”厲名斷然拒絕。
藍絳河卻彷彿看到了說服對方的希望:“我們年紀都大了,你不想找到蜃景神殿嗎?你若還有疑慮,你們可以先行罷手,待我先將一條聖魂除去,與你一對一,相較而言你的‘天魔聖脛’實力還強些,這總該放心了吧。”
“此言當真?”厲名似是給他勸得有些意動。
紅箋眼見不妙,催動“陰陽蠱花鏡”這會兒已經摸上了天魔島。這麼近的距離,她覺著石清響的那縷魂魄應該會像上一次那樣,同她聯絡。
“你倆還是跑來了啊。”一陣嘆息像風一樣拂過紅箋的識海。
紅箋無法與對方聯絡上,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道:“是啊,怎麼可能將你丟下不管,這裡群魔亂舞,快走吧,和我們一起走。”
“既然來了,就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別急著過來,我沒事。”
紅箋將“陰陽蠱花鏡”停了下來。
“藍絳河發現不對了,怎麼能說沒事?天魔宗這裡,你是還有什麼牽掛嗎?先回來,我們一起。”紅箋滿肚子的話只希望能夠透過神識意念傳遞給對方。
這時候石清響的魂魄輕輕嘆了口氣,像飛絮撩了一下她的識海,傳遞的意念卻宛若重錘擊在她心上:“想要回去,像以前一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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