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芸視線中只剩下石清響的後腦勺,眨了眨眼,道:“我想到了,是有一種可能!”
“什麼?”紅箋急切地追問,就連背對著井小芸的石清響都停下摸向“寶寶獸”耳朵的手,悄悄斜眼往井小芸那邊看去。
“‘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啊,他不也學的是這個麼,先前看著還很高深的樣子。這是我們宗門的無上秘法,練到最厲害的程度就可以離魂。說不定他受到季有云那一擊,神魂碎裂,練你們道修功法的那部分不頂事,直接碎在了身體裡,而練‘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的那一半兒離魂而出,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說到這裡,井小芸也露出疑惑之色,拍拍腦袋,改口道:“也不對,我們前一任宗主能夠離魂,他老人家可是化神,又是壽元將近,他的元神化身才穿越天幕,空降到我們的‘天魔祭’上,指點我們去煉魔大牢劫獄。他老人家辦完了這件大事化身消散,就此殞落,你看這小子,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真是奇哉怪也!”
井小芸說這一長串話,石清響只有最後這一句聽懂了,他看井小芸猶自伸手指著自己,心裡勃然大怒:“臭丫頭敢咒我死!”
石清響一時連臉都憋青了,偏偏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轉過頭衝井小芸走近兩步,笑嘻嘻地道:“我不但活蹦亂跳,還會打人呢,不信你看!”說著一抬手,一道半昏半明的光束自他指尖疾射出來,直奔井小芸而去。
“啊!”這一下偷襲來得全無先兆,井小芸半點防備也沒有,猛見如此犀利的一道法術距自己已不過尺許,尖叫一聲立時施展了瞬息移動。
井小芸這一躲,撞翻了一旁的桌子,而她先前坐的那把太師椅被石清響擊了個粉碎,屋裡一時“稀里嘩啦”亂了套,井小芸顧不上這些,伸手拍拍胸口,後怕道:“我的媽呀!”
“光陰箭”!紅箋也傻了眼,石清響到了這般田地,竟然還沒忘記怎麼施展“光陰箭”,按說他不見了元嬰,境界應該已經跌落,可這招法術卻真元充沛,看上去並未減弱多少,怪不得將井小芸嚇成那樣。
他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看得出石清響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但他隨即露出得意之色,挑畔地望向井小芸,問她道:“這回信了吧?”
“……”井小芸氣得直咬牙,不知道說什麼好。
紅箋反應過來,袖子一揮,桌子恢復原狀,太師椅碎得不成樣子,給她清理出去換了一把新的。
石清響這個表現,實是令她既喜又憂,喜的是他擅長的功法信手拈來,似是不必再從頭修煉,憂的是石清響孩子心性,這次幸好是井小芸,換一個金丹築基,措不及防之下怕是性命難保。
所以她神情變得頗為凝重,過去抱起“寶寶獸”放到一旁,與石清響面對面,拉起他的手正色道:“生氣了?不要亂髮脾氣,你這樣子,真的會把人打壞的。”
石清響聞言努力要裝出漫不在乎的表情,可眼中卻透著委屈。
紅箋一時整顆心都被他牽動,柔聲道:“你本來很厲害,受了一次傷,就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了,我請小芸來,叫她幫忙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治好你。這裡來來往往的都是朋友,你不要欺負他們,好不好?”
井小芸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她只是個子矮,又不是像石清響一樣腦子不好使,紅箋這樣柔情蜜意地說話,她哪裡還不明白眼前這兩人是怎麼回事,登時便想:“哎呀,看來盧雁長沒戲了,我那師侄陳載之也沒戲,我是告訴盧雁長好呢,還是裝不知道好呢?”
她光顧著想這些事,連自己也被算做傻小子“欺負”的物件都忘了計較。
石清響聽到紅箋這番話,總算不鬧脾氣了,轉而不放心地問:“我沒有以前厲害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紅箋含笑為他整了整衣領,道:“怎麼會?我就很厲害,不需要你再厲害了,我會保護你。”(未完待續。。
ps: 早寫完了早發。
整個七月,全勤君屹立不倒。
全勤君,好樣的!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