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掀開眼皮,堪堪露出一條縫,還是將周遭熟悉的擺設盡收眼底。
自己怎麼回屋了,為什麼腦海裡一點印象也沒有。
誰抱她進來的,卿清嗎……
就在這時,身旁伸過來一隻手,輕柔地撫摸上她的臉,“醒了?”
那聲音低沉暗啞,還帶著不可忽視的凜冽。
寧孤?!
他怎麼來了!
晏青枝不敢睜眼,慌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寧孤一直坐在床邊,見身側的女人低呼一聲後就沒動靜,撫摸她臉頰的手緩慢往下。
他的手停在她脖間,緊緊貼合著,又反覆揉捏。
晏青枝藏在被子下的手不由收緊,只覺身側這狗男人肯定知道自己醒了,所以才會用這種法子逼她睜眼。
她向來敏感,脖子上的肌膚更是。
只要被人輕輕一碰,就渾身不自在,耳根也會不由泛紅。
眼下,她又閉著眼睛,被人觸碰的感覺就更加清晰。
每動一下,都讓她心尖都顫動起來。
晏青枝知道躲不過,只能假裝悠悠轉醒,掀開眼簾看向寧孤:“大人,你怎麼來了?”
一出聲,那嘶啞可怕的聲音就嚇得她渾身一僵。
自己不就是睡個午覺,嗓子怎麼這般難受,就像被無數只蟲子啃噬過一樣。
這幾日,她的身體好像出現了問題!
寧孤見晏青枝終於清醒,捏著她脖子的手卻遲遲沒有收回,還很放肆地往下游走。
晏青枝大驚失色,瞳孔驟然一縮,這狗男人瘋了嗎!他…他不是不近女色嗎!
她驚呼一聲,連忙伸手阻攔:“大人,你這是幹什麼?”
哪想,寧孤對她的反抗不屑一顧,單單一隻手就按住她反抗的兩隻胳膊,還俯下身冷冷盯著她。
“晏青枝,你長本事了。”
晏青枝腦袋發懵,完全不明白寧孤又在鬧什麼脾氣。
這幾日為緩和他們的關係,她乖乖待在水雲間哪兒都沒去,每天還變著法子給他做美食。
這狗男人不喜歡就算了,也不至於氣到要親自上門動手吧!
晏青枝心中鬱悶,卻還要委委屈屈地討好他:“大人,有話好好說,我…我就午睡了一會兒。大人餓了?還是今日的午膳,不合你胃口?”
寧孤聽到午睡,黑沉沉的眸子越發冷冽,按住她雙手的力道也加重,“午睡……呵,晏青枝,你午睡得可安逸?”
晏青枝兩隻手疼得不行,又不敢叫出聲,只好哽咽著搖頭:“不好!大人有所不知,近來我飯後總是犯困,睡著了又總是做噩夢,怎麼也醒不過來。”
“還好大人今日在我身邊,要不然……”
寧孤見她雙眼含淚,鼻尖也微微泛紅,按著她的手忽的一鬆:“什麼時候開始的。”
晏青枝神情一怔,下一刻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喏喏說道:“就是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