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數修士踏劍懸停在距離陳少星五十步之內,但都沒有一個人率先出擊。
只因有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儒士,正平靜的負手而立的站在陳少星身前。
雖然身上沒有散發一絲恐怖威能,齊源春光是站在那裡,便會讓所有欲對陳少星圖謀不軌的眾人躊躇不前。
而同樣化作人形,站在齊源春身旁的青衣女子,卻是直接被眾人無視,所有人都認為一個器靈,實力充其量不過是築基初期。
這樣的實力,是不可能擋得住數十萬修士圍攻的。
這些人真正懼怕的是看起來面色溫和,但一旦動手就宛如魔神的齊源春,雖然不少人認為,一起上齊源春一定擋不住,但誰都不敢當那第一個送死的人。
自從齊源春以一己之力逼迫武、釋、魂三家立下天道誓言,六十載時光之內不得踏入雷炎帝國之時,已經五十餘年沒有人親眼見過齊源春的真正實力了。
憑一己之力讓無數人不敢動手,這,便是能鎮守一國的齊源春的實力!
目光在數之不盡的人身上掃視一圈,齊源春面色淡然道:“若非助師弟築基,抵抗三花聚頂因而無法分神,不然你們這些趁亂作惡的傢伙,早被我一掌轟出雷炎帝國!!”
“呵呵!齊源春,你說到底只是一個築基巔峰修士,也不過是仗著修出一個本命字才偏安一隅,若非武,釋,魂三家上神因天道誓言不得踏入雷炎,你又怎敢這般囂張?”人群之中,一個身穿錦衣的青年男子不屑一顧道。
一個身穿黑色斗篷袍子的中年男人,一手持勾鐮,一手持長刀,沙啞著聲音緩緩道:“就是,齊源春!老夫勸你不要螳臂當車,這小子不管真是你師弟也好,不是你師弟也罷,他竟然能天脈築基,未來必成蒼玄禍害,他……必須死!!”
一個**左臂,身披玄甲,頭戴紅巾的光頭壯漢眼神凌厲道:“就是!這小子若是不死,將來必成我武道一脈大敵,他不死,我等如何安心?”
此時,一個身穿白色袈裟,項上戴著一串佛珠的男僧一邊默唸著經文,一邊看向齊源春緩緩行禮道:“齊施主,那少年印堂發黑,儼然入魔徵兆,若讓我釋道長老親自為他祛除魔性,他可從此皈依我佛,潛心修行,不僅將來可成為一名得道高僧,在我宗門全力培養下也可問鼎結丹!”
話音一落,身穿白色袈裟的中年僧人滿臉虛偽的笑道:“如此一來,我想各位心中也就不會再有居安思危的疑慮了,齊施主也可因此消除一個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
齊源春抬手指著對面僧人,語氣不善:“虛偽謬論!”
“你們釋道的驅魔之術老夫早有耳聞,說是驅魔,不過是剔除一個人心中所有慾念,奪取所有氣運,成為一個沒有個體思想的傀儡!”話音一落,齊源春怒喝道:“釋道虛偽,世人皆知,讓我小師弟入你釋道一脈,想得美!!”
話音一落,齊源春抬手伸出劍指,意念一動,天地之間靈氣迅速聚集指尖,隨著劍指微動,數之不盡的墨色長劍便向四方席捲而去。
眾人見狀紛紛祭出靈器防禦,一時間各色靈器浮現,墨色長劍轟擊,激起一片絢爛的花火。
不少修士都只不過是煉氣境界,經此一擊紛紛殞命,如急雨一般從空中落下,砸在地面激起無數塵沙。
這些境外修士人數眾多,即使死傷無數此刻空中依然存在五六萬修士,這其中有的人見勢不妙,當即轉身遁逃,有的人心思一轉,向雷炎帝國境內城鎮奔去,力圖離開前再撈一筆。
這是清皎第二次見齊源春生氣出手,她記得第一次,便是武、釋、魂三個老傢伙見文脈化神修士姜熵死去,從而大舉入侵文脈傳承之地。
那一戰,整個文脈覆滅,只有齊源春和宋蟬兩人逃出生天。
不少勢力欲斬草除根,對齊源春和宋蟬兩人追殺三千里路,在這過程中,齊源春深有感悟,領悟本命“源”之一字。
那一戰,武,釋,魂三家修士死傷無數,哪怕齊源春和宋蟬逃到兵臨滅國的雷炎,三道化神修士依然不肯放過文脈最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