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理兒。”綠翠摸摸她的頭。
紅玉親熱的挽著她胳膊,“還是綠翠你謹慎,不知道小姐啥時候給你找個人,你將來就去做管事媽媽,肯定管得好。”
綠翠紅了臉,呸了她一聲,進去了。
劉媽媽是傍晚的時候才回來的,應是同張氏講了好些的話。
“原來鄭家那裡什麼動靜都沒有呢,好似鄭夫人一點兒也不知道大姑奶奶要和離的事,太太親自去看過鄭夫人,她也沒有表現出來責怪大姑奶奶的意思,可見人真的寬厚,這樣的兒媳婦都能容得。”劉媽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時代,婆婆絕對是兒媳婦不可冒犯的權威所在,如今唐惠公然住在孃家,不肯同鄭榮回去,她不信鄭夫人會毫不知曉。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鄭家居然一團和氣,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外頭沒什麼流言蜚語嗎?”
劉媽媽一拍大腿,“怎麼沒有!都在說大姑爺被大姑奶奶踩在腳底下了,也就大姑爺沒放在心上,別人還能講什麼?”
唐枚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鄭榮那麼喜歡唐惠!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邵姨娘的事,太太說還要再想想,主要得跟老爺提一下,對了,原來大姑奶奶真的去勸過太太了,說了很多三小姐的好話,叫太太看在三小姐的份上,也該把邵姨娘接回去,這樣太太也顯得大度。”劉媽媽鄙夷道,“大姑奶奶真的太不像個樣子了!太太還被她說得鬆動了,說正也要跟少夫人商量下呢。我就跟秦媽媽仔細講了一回,那邵姨娘是絕對不能回唐家的,秦媽媽也知道,想來是成的,最好是到城外租個地方叫邵姨娘住著,那麼遠,老爺也懶得去。”
劉媽媽說著又冷笑了下,“再說,病了那麼久,人也殘了,還能有幾分顏色?老爺只怕見到了未必還有心呢!”
妾室多以色侍人,昨日黃花,要不是有厲害的手段,很多都會漸漸失了寵愛。
唐枚點點頭,“秦媽媽知道就好,母親就是太顧全大局了,總想著叫幾個孩子都舒坦,這事等後面還得去看看。”
劉媽媽也說必得這樣。
因要去天音觀,牛氏也開始著手準備一些事宜了。
那蘇若琪如今像個木頭,牛氏叫她去,她也不反對,但也沒什麼好高興的。
牛氏就親手給她挑選衣服。
外頭曾傳過一陣子不好的傳言,蘇若琪已經有好久沒有再出現在別的夫人小姐們面前了,那裝扮必須得隆重,不能失了顏面,不能叫人看笑話。
“這身好,穿了不知道多漂亮。”牛氏拿了衣服在蘇若琪身上比劃,滿心的歡喜。那明塵真人要真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聽她講課能讓神智清明,那女兒指不定就能解了心結,完全好起來呢!這樣的話,找門好親事也不是太難,京城不行,就嫁的遠一些,總歸能挑的到的。
她越想越是高興,“把這裙子拿去曬一下。”
這裙子湖水一樣的碧色,又輕又軟,裙角拿絲線繡了幾朵薔薇花,不繁複但很有意境,不管誰穿了,只怕都很能吸引人。
蘇若琪身邊又換了一批新的丫環,應聲上來的是一個叫山茶的十三歲的小姑娘,她戰戰兢兢接了,生怕弄壞了一般。
“好好服侍小姐。”牛氏吩咐幾句就走了。
山茶把裙子晾在院子裡,自也去忙別的。
不料等下午牛氏又過來,卻發現那裙子被人拿剪子剪成了無數條,成了一灘爛布!
這裙子可是蘇若琪所有裙子裡最貴重的一條了,不止料子極其少見,那上頭的花也是出自名師之手,牛氏大怒,立刻叫人把所有的丫環婆子都抓了起來。
正當要大肆拷問的時候,又有人來回牛氏。
“也不知怎麼了,馬車的後槽被人砍了好幾刀,都散架了,要修好得好幾天的功夫……”
“什麼?”牛氏眼睛都要瞪得掉出來,“怎麼回事?管馬車的不曉得麼,這車他不會好好看,給他月錢是叫他拿著玩兒的,是不是?”
那婆子連大氣都不敢出,只囁嚅道,“管事的說沒辦法,大半夜的誰會看著車,又不是馬兒,長了腳還能自個兒跑呢,可管不了他的事。”
這話說的,簡直不把她這個二夫人擺在眼裡了!
牛氏氣得七竅生煙,那馬車是專為她們孃兒倆去天音觀準備的,又大又舒服,好好的居然就散架了,又想到今兒蘇若琪的裙子也是被剪壞了,頓時把手邊的一個花插砰的砸到了地上,狠狠罵道,“真是欺人太甚,真當我是軟柿子了不成?”說罷就要去老夫人那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