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叫顧逢年老狗……
唐枚抽了下嘴角。
蘇豫的面色則有些難看,他雖然不支援任何一方,可顧逢年的功績是不能抹殺的,他整頓朝綱,鞏固國防,在財政上也做了不少改革,楚國才能在穩定的基礎上越來越強盛。
在這近百年裡,顧逢年的魄力恐怕都無人能及。
看蘇豫的神色,唐枚可不想那二人起衝突,就笑著道,“父親,好好的提那人做什麼,父親如今既然能得皇上重用,那是再好不過了!
唐士寧就又高興起來,但還是不忘提點蘇豫,“那起災民的事,你也知道的,皇上本來是要把他們全抓了,結果顧逢年又來指手畫腳,皇上最後拿了內廷寶庫的銀子出來,顧逢年才罷休!你說說,他不是找死是想幹什麼?咱們且等著看好戲罷!”
蘇豫不置可否,並沒有接話,只看在唐士寧是他岳父的面子上,才點了點頭。
對此唐士寧也滿意了,他要求不高,雖說那是女婿,但好歹也是侯爺,便不多說,跟張氏一起作別。
蘇豫又親自送了出去。
唐枚有些惴惴不安,一見蘇豫回來,就問道,“剛才父親說的可是真的?”
“什麼事
“顧逢年的事,聽父親的意思,好似是皇上要對付他?”她奇怪道,“那皇上拿出內廷寶庫的銀子又是怎麼回事?”
她好像記得,放國家公用銀子的是叫國庫,而皇帝的私房錢就是內廷寶庫了。
“皇上拿銀子出來是為補貼那些災民。”
“哦?”唐枚挑眉道,“父親不是說皇上起先是要把那些災民一起抓了的?是顧逢年讓他改變了主意?”
蘇豫微點了下頭。
皇上從小是由顧逢年教導大的,顧逢年可謂積威難犯,只不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是有點狂妄了,忘了該有的君臣之禮,也忘了皇上已經不是當年的童。
“父親好似很得意······”唐枚不免擔憂,他一貫的表現實在叫人著急。
唐士寧是欠缺了該有的沉穩,就算一時得志,也不表明從此就是一帆風順的,蘇豫柔聲道,“我會看著岳父的。”
“那就好,侯爺自己也小心點。”她忍不住叮囑。
蘇豫坐到她身邊來,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兒子,在心裡默默道,自然是要小心點,如今他可不是獨身一人了。
那起災民的事很快就得到了解決,皇上聽從顧逢年的意見,減免了那些地方的賦稅,貪官汙吏強行徵收的稅款也一併放還,並且還拿出自己的私房錢賑災,一時災民山呼萬歲。
而京城裡的望族貴胄也紛紛響應,開設粥鋪,捐出衣物等等,武王侯府因為老夫人的善心,一早就準備好的,成為了其中第一批的府邸,受到皇上點名表揚。
時間一晃而過,蘇府剛辦了滿月酒,蘇以文已經有一個月大了。
唐枚沒事就跟他說話,成天的教他喊“爹孃”。
蘇以文好似真的早慧,被她弄得煩了,偶爾會冒出奇怪的聲音,每當這個時候,周圍的人就會發出驚呼。
因為一般這麼小的孩子幾乎是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