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螢想收手時,剋制著情緒的顏清卻飛快伸出雙手,狠狠地揪住他雙耳,還想用指甲掐他,被他推開。
夏螢力度不大,可是顏清太虛弱了,被他一推慣性使然竟往他懷裡栽去。
這一刻他竟忘了要避開,讓她撞了個滿懷。
顏清喘著氣,她受夠了,她恨這個男人,等不到毒藥大全那日,現在就要報復,咬他,咬死他。
她趴在他胸口,雙手一扒拉,麥色的精壯結實的胸膛呈現眼前,貝齒立刻用力咬住他的皮肉,直接嚐到腥甜的味道。
“啊!”痛。
顏清給夏螢掐著脖子提起,往椅子上一扔,她下意識想逃,他卻欺身而近。
兩人的氣息碰撞在一起,她的唇腥紅一片,是他的血。
夏螢盯著她,眼中殺氣迸發,甚至已經摸出一根銀針,只需要輕輕一紮,這個竟敢冒犯他的小女子馬上會一命嗚呼。
可是他似乎瞧見了什麼,下不去手。
是因為她唇上粘著他的血嗎?
夏螢俯身,以不可抗拒的強硬姿態,將她唇上屬於自己的血舔乾淨,一不小心連帶她驚慌紊亂的氣息也悉數吞進胸腔,某種奇詭的感受在暗暗滋生。
“下次再敢惹我,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他會殺了她珍視的每一個人!
他說完後並沒拉開二人的距離,甚至捉起顏清雙手置於腦後,幾乎貼在她身上。
天生狩獵者,下意識等待獵物求饒。
顏清腦子一片昏沉,神情惶然不知所措,他竟然親了她……雖然沒有進一步侵犯,可是他吻了她的唇……她在反抗,現在還在反抗,可是她的力氣與他相比,無疑蜉蝣撼樹。
“是你再敢惹我,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何況她不需要十年,只需把香鋪子支稜起來,進香料的同時進草藥,把製作毒藥所需要的草藥收集齊全,製出“國色”,隨時讓他夢裡去世!
“你告訴我,你憑什麼?”夏螢真的動怒了,不僅僅是因為她挑釁他的權威,更因心中有種怪異的情緒在漫延,好像有一種潛藏已久的渴望,在實現。
不可能!
顏清的理智漸漸迴歸,她現在鬥不過他的,逞什麼強?
“對不起,世子爺請原諒我一時衝動。只是一直被欺壓,承受不住才爆發了,請原諒。”她低聲下氣認錯,不吃眼前虧。
她手腕給他箍著好痛,他還壓著她雙腿,他胸膛快要貼上她了,他的氣息好可怕,好像一把神兵利器正欲吞噬阻擋他的一切事物……
夏螢嗤笑,沒想她那麼快認輸,無趣。
他終是放開她。
顏清立刻坐好,整理微亂的衣物。
可她的唇依然紅得像染血,迷惑著所有注視的目光。
夏螢像中邪一般,四肢僵硬,進退兩難。
顏清原是朱唇微啟小口呼著氣,待呼吸平復,不覺嘴唇很乾,下意識舔了舔。忽然察覺有什麼滾燙的東西燃燒,彷彿也要把自己點燃一般,抬頭一看,發現夏螢竟一眨不眨盯著她,幽暗而危險的眼神似乎有著那種男子對女子的慾念。
她暗暗心驚,連忙起身逃離,她並不想招惹他,沒有好結果的,這人看她的時候和冷血動物沒有區別,只是自己一不小心勾起他作為男子的天性而已,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想佔有。
過人的定力是夏螢最不缺的品質。
儘管他剛才差點剋制不住屬於男人的衝動,但他很好地控制住雙腿,沒有追逐她。
午時天氣十分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