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良藥下肚後,顏清明顯感覺氣息較之前好了許多,過後再用了早膳,只覺精神百倍!
顏清想去找康寧商量一下查案子的事,因為大家已經結義,雖然沒有儀式感,但特事特辦,她應該尊重他,凡事知會他一聲。
“月桂,你用早膳了嗎?”她還不能走路,需要月桂抱。
趙嬤嬤長得也結實,可她沒主動說幫忙抱顏清,主人家沒開口,下人在這方面不能多嘴。
月桂神秘笑道:“大小姐,婢子起來時特別餓,已經用過早點。您稍等一下。”
顏清還真有點期待。
不一會兒,月桂推著一輛老香樟木輪椅過來,座位上還鋪了一塊米色繡紅梅軟墊。
顏清真的非常驚喜,康寧與她無親無故只因投緣,為她做那麼多事。
“大小姐,婢子抱您。”月桂笑容滿面,抱起顏清穩穩放到輪椅上。
趙嬤嬤跟在後面,笑道:“大小姐,奴家推您吧?”
顏清點點頭,抬頭望向遠空,覺得今日天色特別明淨,連小鳥的叫聲都比平日動聽,還有走廊兩旁居然放著許多盛放著鮮花的花盆,白的,藍色,紅的,黃的特別明豔可人。
康寧正在二進的院子,逮著沈靜詩做行為糾正。
“你記得昨天的事嗎?絕對不可以再拿著刀刃在大街上跑,要拿你得把刀放進刀鞘裡面,不然我絕對不讓你跟著姐姐出去玩。”
短暫的相處,康寧已經摸清沈靜詩的病情和醫治方法,把沈靜詩吃得死死的。
沈靜詩嗚嗚哭了幾聲,“你說你是阿孃……阿姐的兄長,我不信,我要見阿姐!”
“你轉身看看。”康寧看到顏清過來了,指了指沈靜詩身後。
沈靜詩連忙轉身望去,只見日思夜想的“阿孃”就在眼前,興奮得手舞足蹈,“哇哇,他們騙我,他們騙我說阿……姐給捉了去大獄!原來阿姐就在家裡!”
她嗓門非常大,大得花香剛引來的蝴蝶都驚走了。
顏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乍呼乍呼的。”
沈靜詩委屈地咬著下唇:“本來就是,我可想你啦。”
她突然發現顏清自己不走路,而是坐著一個有軲轆的椅子過來時,好奇地說:“阿姐,這個玩意好像很有意思,我也要坐!”
“好。”顏清讓月桂抱自己到椅子坐下,“趙嬤嬤,你推詩兒玩一會。”
“是。”趙嬤嬤已經知道沈靜詩的病,和善地哄著她,“詩兒姑娘來,奴家推你。”
沈靜詩卻不要她,指著康寧道:“你推你推,你是兄長你推。”
康寧有事與顏清商議,哪裡有空陪她玩,“腿腳不利索才坐輪椅懂嗎?”
沈靜詩委屈得立刻掉眼淚。
康寧臉一黑:“少來這套,我可沒空,還要與你姐商議大事。”
沈靜詩戳戳手指,探了顏清一眼,見她也在看自己,而且眼神非常嚴厲,嚇得連忙拉住趙嬤嬤的手,“我們去那邊,水鬼都沒他們兇呢。”
顏清看她不再搞事,小聲對康寧道:“兄長,我們在這外頭說話方便嗎?”
康寧搖頭道:“自是不便,到書房筆墨來。”
月桂知道有些事情她不便參與,恰好小草閒不住開門出來閒逛,她抱了顏清進書房後,喊小草一起到書房好避嫌,自己則退出來掩上門,守在旁邊。
趙嬤嬤見狀,將沈靜詩推到前頭去。
康寧在書案上鋪開一張白紙,仔細分辨四周其實沒其它人,小聲道:“如我們所料,那個請牛頭運送物資的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