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名女歌手連唱三首,接著一名男歌手唱上三首,隨後就輪到了阿德。
酒吧的環境,非常適合搖滾,尤其阿德還是偏向於重搖滾。
上來第一首翻唱,八十年代末一首老歌《風一樣的來》,經過改編之後,節奏感比原本強烈得多,阿德的演唱與原唱風格迥然不同,副歌高潮部分,一聲強過的一聲,讓得酒吧的氣氛不斷升溫。
一曲之下,嗨翻全場,酒吧的客人聽得酣暢淋漓,掌聲與歡呼,震耳欲聾。
第二首,翻唱了李睜的首張單曲《突然好想你》。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
副歌部分,“突然好想你”這句,拉出一道有點撕心離肺的吶喊,繼而“你會在哪裡”這句,又陡然低吟,強烈的反差,讓人心靈震顫,不自覺地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第三首,翻唱了李睜首張專輯中的,《挪威的森林》。
“讓我把你心兒摘下,試著將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人完美無瑕...”
阿德渾厚沙啞滄桑,又帶了那麼點野性的嗓音,聽起來是那般樸實無華,卻又是包含了濃烈的深情。
第四首,《酒幹倘賣無》。
“...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
那聲聲吶喊,直擊人心,饒是酒吧這樣的氛圍,都是有不少客人,不自覺地花了眼睛...
一連唱了六首,再因酒吧客人以歡呼的方式挽留,又多唱了兩首,這才退下舞臺。
風墨聽得很認真,目光始終盯著舞臺之上,李睜也沒有出聲打擾,直到阿德演唱完畢,才問道:“怎麼樣?”
風墨嗯了一聲:“很有味道,但有些地方還不夠到位。”
說罷,又具體指出:“比如,颱風方面,唱的很投入,感情也很飽滿,但肢體語言配合不到位,不夠放得開,尤其腦袋,該轉的時候要轉,該晃的時候要晃,這樣搖滾風才會更足。”
“還有那個貝斯手,我聽著彈得還不錯,但有點死板了,高潮的時候,尤其是尾音,沒有拉出來,而且作為演唱會,要在適當的地方加進一些華麗的彈奏技巧,這樣才能讓氣氛更好。”
“還有...”
李睜很有耐心地聽他說一通,而後毫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夠專業,果然沒找錯人,不到位的地方,就靠你來指導了。”
風墨至今創作過近兩百首搖滾歌曲,紮紮實實搖滾大師級人物,演唱會之前,李睜特意安排阿德來夜一夢駐唱一週,一來是“實戰演習”,而來就是有心讓風墨指點。
風墨呃了聲,有些為難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細節,要一點點改,手把手的教,不是一蹴而就的,只一晚上...”
“不止一晚上,接下來一週時間,阿德天天晚上會過來駐唱,能夠提高到什麼程度,就看你這位大師的了。”
李睜大咧咧一拍風墨的肩膀:“交給你,我放心!”
風墨眨眨眼:“你的意思,我天天要過來?”
李睜理所當然地點頭。
風墨苦笑:“你以為還是以前,我天天閒得慌,我現在很忙的,怕擠不出時間。”
李睜玩味一笑:“時間這東西,就好似女人的...咳咳,擠一擠總是有的。”
風墨臉色發黑。
李睜當做沒看見,滿上一杯酒,舉起對風墨示意了一下:“就這麼決定了,來幹!”
然後一仰頭,喝得涓滴不剩。
“你這個逼法,我是不答應都不行啊。”
風墨搖了搖頭,也是喝了一口酒,琢磨了會兒,嘆氣道:“這樣吧,我爭取每晚都過來,指導個把小時,能改進多少,我不保證,話說前頭,萬一真有事,那也沒辦法。”
“行,就這麼著。”李睜沒有苛求。
“走吧,先帶我去見見人。”風墨是爽快的個性,抬頭把杯中酒喝光,拍了拍手,起身,在李睜與徐千秋的陪同下,朝後臺通道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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