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按照原本行程安排是中午前退房,然後趕赴喬省,隔天上喬省音樂電臺一檔晚間直播節目。
姜姍闌卻執意多住一天,上午十一點不到就守在了電視機前頭,十一點半,風雲榜新歌推薦準時播出,五十多分鐘過去,《短髮》沒有出現。
花小月緊繃的心絃一點一點鬆開,憋尿實在難受,便是跑去了衛生間,屋裡只有姜姍闌,她沒有關門,就在放水一半的時候,上天彷彿故意戲耍她一般,那魔鬼般的旋律傳了進來,讓得花小月身軀一顫,險些從馬桶上掉下來。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花小月感覺猶如三個世紀般漫長,姜姍闌坐靠在床上,一言不發,而她陪坐在一旁,更是大氣不敢出。
總算熬到三點半,這一次上天沒有再戲耍她,來了個最為乾脆的暴擊,金曲榜新歌推薦第一首,赫然便是《短髮》。
風雲榜,金曲榜,全部晉級第三輪!
也是兩榜第三輪中,唯一一首非專輯的單曲。
“姐,都怪我,當時我不該勸...”
自責,愧疚,糾結,混雜在一塊,寫滿了花小月的臉頰,姜姍闌看著她,安靜了幾秒,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不怪你...去喬省有夜間車,你打電話訂票,等下我們就出發。”
花小月想說夜間車不安全,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五點不到退房,六點趕到客運站,六點十八分發車,路上近五個小時,再打車到賓館已經過了午夜零點。
三星酒店,定的是套房,一人一間,這一夜,花小月到凌晨三點才睡著,而姜姍闌索性失眠了,直到黎明時分,迷糊了會兒,八點不到就又醒了。
一上午就待在房間裡,十一點剛過,姜姍闌把電視調到了娛樂頻道,十一點半,風雲榜新歌推薦播出。
兩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房間裡只有從電視裡傳出的歌曲聲。
前三手,全部是一二線歌手專輯第一主打歌,每一首都是圈內知名詞曲人的作品,至少4萬起步。
而第四首,《短髮》又一次出現在了螢幕上,以強勢晉級第四輪的優異表現,證明了它的本身的價值已經超過4萬。
姜姍闌的臉色不再平靜,儘管之前兩天的平靜只是裝出來的,而現在,她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看著她備受打擊的落寞神色,花小月的心猶如針扎一般,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一切言語在鐵的事實面前,都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然而打擊並未到此為止,下午金曲榜新歌推薦第四輪,《短髮》就猶如打不死的小強般,再一次頑固地出現在了電視螢幕之上...
姜姍闌受到的打擊,充其量是一種明明她發現了滄海遺珠,又失之交臂的遺憾與悔恨,而對有些人來說,卻是最為直接的衝擊。
8月8日,星期二,已然知曉《短髮》晉級兩榜第三輪的徐倩兒,在頂替許巧玲上的一檔山省電臺直播節目中大失水準,自我介紹加上與主持人間互動,總共不超過十句話,她竟然先後出錯了五次。
8月9日,星期三,在中午看到《短髮》晉級風雲榜第四輪後,曹鵬飛失去沉著,從下午一點開始聯絡許巧玲,一直到晚七點,總共拷了六七次,許巧玲卻沒有回電。
曹鵬飛坐在辦公桌後頭,臉上三分怒色,三分無奈,四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