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曄書恰好議事回來,看到院子外站著白漓漓和陸芹芹的護衛,便知道她二人來了。
“鎮周將軍,太子妃和幽州王妃騎馬受了驚,所以在殿內喝水。”門口的守衛稟報道。
陸曄書一聽,便問道:“幽州王妃可有受傷?”
“沒有,但太子妃嚇得不輕。”
“哦,她是該長長記性,如今已是太子妃的人了,還總是胡來。”陸曄書鬆了一口氣,正欲邁腿踏進去,卻留意到一旁還跪著一個孩子。
陸曄書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披風,說道:“披風洗好了?拿進來吧。”
“是。”緋兒捧著披風,跟在陸曄書身後走了進去。
到了屋裡,看到白漓漓和陸芹芹正在喝茶。
“哥哥你可算是來了!方才你都不知道多驚險!”陸芹芹一看到陸曄書便開始訴苦,“你軍中那些馬,可有溫順一點的?”
“太子妃殿下,您如今身份尊貴,怎麼可以想一出是一出?你摔了沒什麼,這要是漓兒摔著了,幽州王不扒了你的皮?”陸曄書看了陸芹芹一眼。
這話說的,白漓漓和陸芹芹二人都不敢開口。
白漓漓留意到,方才屋外那個女孩子跟著陸曄書走了進來,便岔開話題說道:“曄書哥哥,這個小女孩將你的披風倒是洗淨了,你也不賞點什麼給她?”
緋兒聽了,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奢求賞賜……”
“起來吧,莫要動不動就跪,我們大魏沒有大周那麼多規矩。”陸曄書說完,將那披風從緋兒手裡取走,誰知道取走的時候,裡面掉出來三根銀針。
銀針落了地,白漓漓和陸芹芹都有些訝異。
陸曄書眉心一擰,看向跪在地上的緋兒,她沒有抬頭,但是也明顯聽到了銀針落地的聲音。
“奴婢……奴婢罪該萬死!”緋兒“嚇得”連連磕頭,“奴婢也不知道為何披風裡有這樣的銀針……”
“你莫不是想刺殺鎮周將軍?”陸芹芹質問道。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有一萬個膽,也不會有這樣的心思!鎮周將軍救了奴婢,奴婢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蓄意害將軍呢?”緋兒連忙否認。
白漓漓走上前,將地上的三根銀針撿起,看向陸曄書,說道:“曄書哥哥,這銀針精細無比,若是浣衣局的下等婢子,定是拿不到這樣細的銀針。”
陸芹芹一聽,覺得有道理,便說道:“說的也是,這樣的銀針,價值不菲。”
陸曄書看著跪在地上十分害怕的緋兒,便說道:“退下吧。”
“是……”緋兒磕了幾個響頭,就退下去了。
看著緋兒沒了蹤影,白漓漓走到陸曄書跟前,問道:“曄書哥哥也不問清楚,可是有別的考慮?”
陸曄書點點頭,道:“怕是在浣衣局那群女人之中,有人生了歹意。這也是今日議事時,幽州王提及的顧慮。”
“哥哥,你是說周帝那群嬪妃中有人想殺你?”
“不是殺我,殺我有什麼用?她們之中或許有人還存著復國的念頭。”陸曄書說道。
“復國?不過是一群婦孺,能復什麼國?”陸芹芹不以為意地說。
白漓漓聽了,便分析道:“一群婦孺是不能復國,但若是能成,她們的兒子便可以做皇帝,這樣的誘惑,還是有人會鋌而走險的。我想,辰哥哥留她們在浣衣局,便是想要試探誰存了這樣的心思,之後將餘孽一網打盡吧?”
“漓兒分析的對。”陸曄書微笑著看了一眼白漓漓,“今日這銀針不管是誰放的,那叫緋兒的孩子,可以略施恩惠,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