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浪費一點靈力給我,讓我有靈根不成嗎?我怕去了,給您惹麻煩。”
“靈根不是說長就長得,須得修煉。”宋延之解釋道。
如今,就連漓兒的靈根都還在成長,他的靈力留著給漓兒躍龍門用的,怎麼能給一隻兔子?
“那您做我師傅,我很快就能修煉出靈根來了!”雪兒在宋延之腳下蹦蹦跳跳。
“本座說過,本座不收弟子,此事,莫要再提。”宋延之彎腰,揪起雪兒的兔耳朵,一把將她塞進袖子裡。
“唔……”雪兒悶悶地嘀嘀咕咕,“好吧。”
太極殿。
宋延之袖子裡揣著一隻兔子來上朝了。
聽著諸位大臣諫言和彙報政務,魏子湛好奇地看了一眼宋延之。
他的袖子,似乎鼓鼓的。
“宋延之,你來說,針對江南一地洪澇,有何看法?”魏子湛問。
宋延之拱手向前,說道,“陛下,江南洪澇久治無果,臣主張,放棄修建堤壩!”
此話一出,眾人十分訝異。
宋秦忙說道,“逆子,你這說的什麼話?怎麼能棄江南百姓於不顧?!”
“宋大學士,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這樣做,可是會激起民憤的!”
“宋大學士是不是久病未愈,若是還沒好,就回去再歇幾日!”
面對大臣們的口誅筆伐,宋延之說道,“每年朝廷都撥了大筆銀兩南下,但堤壩年年坍塌,修了相當於沒修,臣認為,不如讓百姓遷居,給安家費更好!”
魏子湛聽了,若有所思,他早知道江南洪澇一事難以解決,只要有銀兩撥下去,定是層層剝削,去到奚城等地的銀兩定是不夠,但他為了維穩,讓百姓安心,卻又不得不年年做這件事。
至於那些貪官汙吏,也是不好一棍子打死,這是一條鏈子,抽絲剝繭最終會傷了大魏根本。
殺貪官容易,但,卻要想辦法怎麼殺,如何殺?殺了之後讓誰上?
這些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總而言之,江南一帶是塊肥肉,不能不管。
如今宋延之提出不修堤壩,倒是中了魏子湛的下懷。
至於遷居,有難度,大魏就那麼大的地,能遷去何處?
魏子湛故作憤怒的說道,“宋延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放棄修建堤壩?”
“臣認為,繼續撥款賑災、修建堤壩,是徒勞無功,這些年浪費了不少財力物力,毫無進展,只要一下雨,堤壩照樣坍塌!”宋延之繼續說道。
“放肆!你這是棄百姓於不顧!”
“臣反對撥款賑災!”宋延之堅決地說。
“來人,將宋延之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看你還改不改口!”魏子湛勃然大怒。
“陛下,陛下息怒啊,犬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宋秦忙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