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凝一聽,急了:“母親,那該如何是好?”
“若你父親說不動他,那便唯有下狠招了。”高柳說完,伏在楚柔凝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計劃。
“這男人啊,最易沉淪溫柔鄉!今夜你爹見了白慕辰之後,母親自會安排你與他巧遇,到時候,你百般溫柔,傾訴衷情,任何一個男子,知道一個女子如此傾心自己,都會動心的!”
“更何況是我兒如此貌美之人!你只需柔柔弱弱說幾句話,盡顯相思之苦,掉幾滴淚,讓他感動……”
“如果還不行,就只有……”高柳遲疑了一下,說道,“唯有拿你的名節來做賭注了!”
“母親,這樣行得通嗎?”楚柔凝有些擔憂地看著高柳。
“只要你是鐵了心非白慕辰不嫁,母親自是會孤注一擲!你不要想太多,今夜好好打扮打扮,其餘的,交給母親。”
白慕辰回到將軍府,將魏子湛的話原封不動告知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聽到聖上對於他與白漓漓定親一事頗有微詞,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母親這就寫信罵他!”
“母親,稍安勿躁,聖上是君,我等是臣,不可硬碰硬。”
“放心,從小到大,就沒有母親辦不成的事!”永安公主說完便提筆落字。
白慕辰沒有阻攔,看著永安公主寫信出氣。
這時候,張管家手裡拿著一份帖子走了進來:“世子,這是左丞相府送來的帖子。”
“嗯。”白慕辰接過帖子,展開一看,楚中天邀他到青禾湖泛舟,說是有要事告知,事關白漓漓。
永安公主瞥了一眼帖子,問道:“這左丞相府又搞什麼名堂?”
“沒什麼。”白慕辰將帖子收起。
“私下結黨營私可是重罪。你若是去了,豈不是落人口舌?”永安公主一邊寫信,一邊說道。
白慕辰豈能不知?
將軍府向來束之高閣,從來不與朝廷大臣有過分親密的交往。
但楚中天帖子裡明說了此事與白漓漓相關。
既然與她相關,那他就不得不去聽一聽。
“秋意濃,今夜母親可有興致去青禾湖泛舟?”白慕辰問道。
永安公主抬眼看他:“倒也不是不可。漓兒還沒去過青禾湖,既然是泛舟,自然是越熱鬧越好,就約上國公府的大小姐,一同去吧。漓漓從國公府回來後,就一直唸叨著還要去跟靜如姐姐學刺繡呢。”
“學刺繡?”
“是啊,這丫頭把之前送的香包都收了回去,說是太醜了,日後送個好看的。”永安公主瞥了一眼白慕辰腰間繫著的香包,“怎麼,沒把你的收回去?”
永安公主這麼一說,白慕辰想起那日他更衣,小白蛇刁著他的香包爬出去,想來,不是那隻小白蛇成了精,而是受白漓漓指使的吧。
“你今日戴著這個香包進宮,聖上沒說什麼?”永安公主問。
“沒有。”
大概是白慕辰跟魏子湛說的話太令人震驚,所以魏子湛並未留意到他身上戴著香包。
入夜,青禾湖上,三三兩兩的船隻在湖上悠然飄著。
永安公主包了一艘大船供孩子們玩樂。
船上一共有兩層樓,永安公主坐在二樓的閣間裡,品茗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