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個字,蘇昊就被這堆腥臭不堪的玩意兒給燻吐了三次,以至於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常言道偷雞不成蝕把米,蘇昊覺得他眼下就是這句話的最好證明。
若早知自己今日會丟臉至此,他說什麼也不會來這兒受罪……
媽的,那個叫薑茶的賤人,等他出去,等他出去一定要叫她好看!
她不是很傲麼?不是很得意麼?等著,明日夜宴之後有她好看的!
蘇昊一邊吐,一邊在心中惡毒的編排著薑茶,周圍的嘲笑聲有多大,他心中的謾罵就有多惡毒。
這位自小被嬌慣著的,在蜜裡調油里長大的世子爺並不知道,他的心思是逃不過惡鬼的眼睛的。
而此刻,那惡鬼正靜靜的盯著他,尋思著是該抽了他的筋還是剝了他的皮,又或者剔骨剖心……
總之,惡鬼記住他了。
“諸位也看到了,在場雖有不少人受傷,可卻沒有一個人身亡。獵蛇場上處處危機,這是老祖宗告訴我們的道理。諸位身為東陵貴胄,豈能不是這些畜生的對手?昊兒自也是知道這一點,這才會與諸位玩鬧的。”
蘇信負手,一番話說得是又滑又圓。只見他大手一揮,身後立刻有人抬來了幾大箱子金條珠翠,直接放在了觀景臺前。
“如今昊兒嘔吐不止顏面盡失,而本王這做叔叔的管教不力,也當向諸位賠禮道歉,並替他賠償傷者的所有損失。”
一手對一眾官員做了個請的動作,蘇信連笑容都自然極了。
混跡官場多年,他能在朝中結黨營私,能讓自己的勢力於東陵盤根錯節。
他固然自負,但他卻也有別人所難以企及的能力。
如此有張有弛有禮有節的幾句話下來,不少官員都已經被他給說服了。
畢竟沒死人還能得賠償的好事兒,的確是可遇不可求的。
尤其還是在不拿好處就可能得罪人,還可能會下地獄的情況下。
見此,蘇成的面色徹底的黑了,他其實是個急脾氣,急得想痛斥眼前這些沒骨氣的狗東西。
可他不能,因為王爺總要有王爺的儀態不是?
可他不說話,不代表蘇梓凌不說話。
要說在場除了蘇信、薑茶以外誰最硬氣,那或許就要數背靠大將軍府的這位凌王殿下了。
“王叔可真是疼侄子的緊啊,這蘇昊都可以放蛇咬人而無罪,那梓凌是否也可以為禍一方,然後讓王叔您來替梓凌賠償呢?”
蘇梓凌笑著,眼中七分冷傲三分嘲笑。
大家都是皇室成員,蘇昊是侄子,我們也是吧?
果然,聞言的蘇信頓時暗了臉色。
他當然不想認這群皇室侄兒,因為他們都是他的對手,他也絕不可能傻到幫對手出錢出力。
可這話他必須答,因為蘇梓凌這小雜種明顯就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
該死,若非為了拉攏那些江湖人士與安親王,他才不會管蘇昊那狗崽子的死活呢!
“幫,只要梓凌與成兒跟昊兒一樣尊本王為王叔,事事聽從本王的安排,本王自然會幫,而且還會一幫到底絕不推辭。”
此時此刻,蘇信也不想再遮掩什麼了。
畢竟司馬昭之心嘛,路人皆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