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下心急如焚,忘了這點。
不過雖說鄭州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這場對決卻也不容小覷。
“耶律怵機曾坑殺上萬人,以一己之力獨抗北氓域神鷹部落數十人而不落下風,他的蠻武天資極強,並不遜色於我,你覺得鄭州還是安全的嘛?”長孫忘情有意敲打敲打魚倦容。
魚倦容擺出疑惑模樣:“那又如何?鄭公子可是能在上萬天策飛將中成功脫身的人。”
長孫忘情問:“既然你對鄭州如此自信,剛才為何還要說那些話?”
魚倦容道:“我怕耶律信德反悔,便詐詐他。”
長孫忘情:“……”
小丑竟是我自己?
而在對決場中的鄭州,卻是不知道自己竟被魚倦容抱有如此大的信心。
說實話,他是為求死而來。
恨不得耶律怵機能迅速打敗自己,然後從對決場中溜出去。
“鄭兄,對不住了,你儒道造詣雖強,可在這蠻武對決一途,卻遠不如我,我會盡量殺了你,不讓你成為猛獸口中的吃食。”耶律怵機可能是接受了大宋儒道的教育,說話做事總有一種莽荒之人強行學習禮數的彆扭感。
或者說是故作姿態。
他本意就是我要親手殺了你。
話說出口卻是文質彬彬,
鄭州懶得搭理他,點頭就算應付過去。
耶律怵機眼中閃過一抹不快。
一旁,耶律信德已經準備妥帖,高興的撫掌大笑:“開始吧,開始吧,怵機定要拾回咱們在大宋丟的面子!”
耶律怵機點頭,背部弓起,雙手成爪,眼神似全神貫注,緊盯獵物的豹子。
鄭州挺直腰板:“還需要做什麼起手式嗎?要不你就直接開始吧,這樣做有點尬。”
耶律怵機以為鄭州是在嘲諷自己,恨極猛衝,雙爪似極雷,掠過鄭州胸口。
“好精妙的爪功。”魚倦容不由讚歎,她是修蠻武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爪功不是她所能掌握的。
“不過也不是鄭公子的對手。”
長孫忘情聽魚倦容如此吹捧鄭州,心中煩悶,故說道:“這爪功在北氓域傷敵無數,而且北氓域的蠻武修的都是殺人技,你對鄭州也不要太自信了。”
魚倦容全然沒聽,指著前面:“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他跟鄭公子呀,就不是一個實力的人!”
長孫忘情定睛去看,耶律怵機的爪,竟然被鄭州彎腰躲開,耶律怵機本就已經快如閃電,可鄭州的速度竟然比他還要快。
“這怎麼可能?”長孫忘情覺得鄭州的反應速度,已經超過了蠻武所能觸及的極限,連他都無法做到。
更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面,躲過耶律怵機雙爪的鄭州,伸手抓住向前俯衝的耶律怵機,單腿用勁,輕輕一蹬,將他甩到地上。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第一回合接觸,耶律怵機的背部就已經受傷不輕。
“原來鄭州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他還是可密而不發的蠻武天才!”
“鄭臨沅啊鄭臨沅,你究竟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長孫無情心中歎服。
而親手做出這一切的鄭州,雙目無奈且惶恐: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