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蘊聞言驚為天人,彷彿被石化。
“你是說……滿江紅是他親手所做?”陳蘊不可思議道。
那首詞,自從流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很高。
長孫忘情點頭。
“那我確實是該見見他。”陳蘊如實說道。
此詞就算是比起某些前人大作,也是毫不遜色。
雖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卻也可以被稱作是可以影響一個時代的驚世之作。
再加上陳蘊一直生活在,對滿江紅中的肅殺和壯志未酬的無奈,頗為動心。
什麼樣的人愛什麼樣的詩詞。
莫看陳蘊手無縛雞之力,卻是整個玄甲蒼雲軍中,地位最高者。
皇城監軍都不如他。
“你去雁門鎮後,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讓鄭州主動加入咱們。”長孫忘情道。
陳蘊道:“他若真有你說的這麼神奇,就算他心志再堅,總也會被我說服。”
他好似對自己的口舌功夫頗為自信。
長孫忘情道:“莫要張狂,他可入過傳儒塔第九層!”
陳蘊聞言哈哈大笑:“沽名釣譽之物而已,我自信就算從未經受過傳儒塔的考驗,儒道造詣也要遠超同濟!哪怕是那鄭州的父親,也絕不如我!”
長孫忘情兀自沉默,什麼都沒再說。
有的事,需要他經歷過才會明白。
在親自去東京城之前,長孫忘情也並不覺得鄭州有什麼特殊。
就算他在東京城的密探對鄭州褒獎至極。
長孫忘情還是依舊覺得他言過其實。
真正見過以後,長孫忘這才恍然發現,那些有關鄭州的褒獎,不僅沒有言過其實,反而還相當收斂。
那般吃驚感覺,怕是陳蘊也得承受一次。
“將軍既無話可說,我便立刻啟程前往雁門鎮,他若是沽名釣譽之輩,我就一劍殺了,他若真的文采斐然,留他或許還有幾分作用。”陳蘊縱說這些時,也都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桀驁。
長孫忘情點頭示意以後,陳蘊轉身搖扇退去。
長孫忘情瞧著陳蘊漸行漸遠的身影,竟也不無八卦之心地想道,他們二人交鋒,到底是誰強誰弱?
一個是大宋儒道逝去之希望,能催動龍脈之人。
另一人則是玄甲蒼元軍基石,雖未威名遠揚,可在玄陽蒼元軍內,都呼他一聲聖人。
此二人年紀相仿,若能盡數入得玄甲蒼元軍,大業必成!
長孫忘情是個現實的人,幻想只持續數息便就止住,雖然接觸不多,但他已大致瞭解到鄭州的脾氣秉性,讓他放棄底線加入玄甲蒼元軍而且還是鋒芒緩露的玄甲蒼元軍,無異於痴人說夢,絕無可能。
然,做成這一切的最後希望就是陳蘊,在軍中,他無所不能,就是不知道他這張說得北氓域統領都一愣一愣的巧嘴,對付起鄭州是不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