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帝死保,鄭州想死都很難。
就在鄭州心中一片灰暗時,有一人持朝板上前道:“鄭州先殺黎幽道宗修煉者,後又在朝堂上如此大逆不道,若不殺他,無法服眾,黎幽道宗那邊也難以解釋,還請聖上明鑑!”
這人鄭州認識,他是左相司馬翎,與父親鄭臨沅既是同僚,也是競爭對手。
暫且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
在鄭州眼裡。
他都是好人,天大的好人。
等我成為位面之主,一定重重地賞賜你!
鄭州懷著如此想法,開口說道:“黎幽道宗借皇朝國運,稱霸一方,在東京城中肆虐橫行,為何殺不得?”
“在我看來,縱使是仙門修煉者,也無法凌駕於大宋鐵律之上!”
他被關押在天牢,就是因為不慎殺死了個黎幽道宗的修煉者。
當然,這事也不盡是原主的責任,當時那黎幽道宗的修煉者正在強搶民女,口中還有汙言穢語。
原主雖然是個紈絝,但也在酒後生出了些莫名其妙的熱血,便讓身邊護衛,將那人誅殺,頭顱高懸在東京城城門整整一夜。
第二日,他就因當街弒殺黎幽道宗仙人,而被關押入天牢。
對如今的宋朝來說,仙門中人的命最是金貴,其次才是大宋子民。
原因無他。
皆是因為,趙欣曾將三大仙門拜為護國神教,地位崇高到有時可凌駕於皇權。
或許,直接折辱趙欣,他還會因鄭臨沅的身份,對鄭州從輕處理。
但如果這件事牽扯上黎幽道宗,那就絕無任何轉圜餘地。
以趙欣的膽魄,絕不敢跟黎幽道宗對著幹!
鄭州激動地發抖。
要不是司馬翎主動提及,他都快忘了這絕好的作死的機會。
趙欣冷漠地掃了一眼司馬翎,他對三大仙門推崇有加,完全是因為實事所迫。
而司馬翎卻不一樣。
他作為宋朝左相,一直與黎幽道宗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更是眾人皆知的仙門走狗。
在他心中,仙門最重,君王次之,最後才是宋朝子民。
“依照大宋律法,過失殺人,該當何罪?”趙欣問道。
很快就有人回答:“杖責四十,發配邊疆,若因精神問題,可赦免罪責。”
趙欣點頭道:“鄭州的失心瘋定是頑疾,昨夜他因此而誤殺黎幽道宗修煉者,倒也合情合理。”
鄭州啞然。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