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些太監們早就悄無聲息的,躡手躡腳退下了。
只剩下站在宮門口的兩個身影,這身影一黃一白。
白色身影,正是自己親自拜的國師尚父。
那黃色身影,是個生的五官奇古的年輕人,卻是不曾見過。
正在疑惑間,就見那年輕人,不緊不慢的來至自己身前,恭敬有禮的向自己一躬到底:“小婿李雄,拜見岳父大人!”
“李雄……嶽……什麼!你,你……我兒,你莫不是……”寶象國君正在想著這李雄是何人,忽然眼睛睜大了,臉色漲紅,一手戟指著李雄,隨後又滿臉失措的看向了宮門口笑容滿面的唐三葬,最後又看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也就是這段日子寶象國君的身體大好了,要是擱在以前,他早一口鮮血噴出去,隨即便是油盡燈枯了。
“哎呀,父王,你莫急啊,是……女兒我自願的!”說到最後,百花羞公主的聲音跟蚊子的聲音也差不了太多了。
“哎呀,我兒……我兒你糊塗啊……國師……尚父,你怎麼……你怎麼不攔著這丫頭!”寶象國君此刻簡直氣的腦袋都快炸了。
埋怨完女兒,又埋怨起來了唐三葬。
要不是他還有些理智,知道唐三葬自己得罪不起,這會兒早就喊人把這廝砍成肉醬了。
“國君勿惱,我還不曾恭喜國君,得一佳婿!”唐三葬硬著頭皮給國君道喜。
他現在也心虛的厲害,之前和人家說的好好的,要把人家閨女兒全須全尾的帶回來,現在給人家多帶一個女婿回來,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唐三葬一邊和寶象國君周旋,一邊給李雄使了個眼色。
你的老丈人你解決,不能老拿我替你頂雷啊。
李雄也是滿臉幽怨,之前說好的替我在老丈人面前分說的呢?你就這樣替我分說的?
望著裝死的唐三葬,李雄也沒得選,只好盯著老丈人能吃人的眼光上前解釋,好在有百花羞公主在一旁幫襯,小兩口一塊兒對付老丈人,總算是讓老頭兒接受了自己多出一個女婿的現實了。
老話講,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望著人比花嬌、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又看了看長得稀奇古怪的毛腳女婿,那真是越看越氣,看到最後,竟是忍不住悲從中來,摟著閨女放聲大哭道:“我兒,卻是委屈你了啊!委屈你了啊!”
李雄那個尷尬啊,百花羞公主也是哭笑不得,自家夫君長得有那麼醜嗎?
還行吧!
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父王,你的病……”父女兩個談了許久,百花羞公主這才發現自己老父居然是一直站著在和自己說話,不由得大為吃驚。
寶象國君這會兒也不裝了,放開身體的掩飾,一股氣血從筋骨中迅速的蔓延到全身。
臉色迅速變得紅潤起來。
旁邊一直吃瓜的唐三葬,此刻也好像見到什麼奇觀似的,瞪大了眼睛瞧著這老國君。
這才多久啊,這位寶象國君居然通了大周天,依他這身氣血,再活個四十年,絕對是沒問題的。
“這都是國師尚父的功勞啊!”說到這事兒,寶象國君也是一臉真心實意的感激。
得知是唐三葬治好了自己父親多年的舊疾,百花羞公主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唐三葬面前:“小女父王惡疾纏身多年,痛苦不堪,如今國師尚父不但與了小女一樁上佳的姻緣,更是治好了父王的惡疾,小女無以為報,只能在宮中立下國師尚父的牌位,日夜供奉!”
說完就又要給唐三葬磕頭,唐三葬連忙扶起,滿心的無奈,你給我連牌位有個屁用啊,你沒了,估計我還在呢。
忽然,寶象國君眉頭一皺:“蘇九功呢?寡人讓那奴才給國師尚父帶路,如今國師尚父已然回朝,為何不見那奴才?”
唐三葬聽了,也不說話,只是呵呵一笑,隨即從腰間解下一隻小口袋,往空中一拋。
隨即就見一個人影從口袋中落了下來,一身衣服破破爛爛,滿臉青腫淤痕,不是那蘇九功,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