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仁躺在羈押室裡,百無聊奈的看著天花板,像是能在天花板上看出一部電視劇一般的聚精會神。
從山上下來已經三天了,孫天仁就一直呆在這裡,期間也時不時的被帶去問話,然後又被帶回來,很多時候問的,和答的都是同樣的事,重複彷彿就是這裡一切。
三餐無憂,雖然談不上好吃,但至少準點管飽。
三天時間不算長,與在五行山下的千年時光比起來猶如滄海一粟。
但也著實不算短,在見識到了現代社會的各種娛樂專案之後,三天的枯燥時光實在是讓人有發瘋的衝動。
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劉芸馨她們在哪裡他也不知道,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的出去,儘管他對自己自衛的事實很有自信。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孫天仁在審訊筆錄上籤完字,對微胖捕快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他也確實與陌生的人沒有什麼交談的慾望。
中年捕快叫張強,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就像他那發福的身材一樣俗氣。
同樣,他也有一個俗氣的身份——捕頭。
“出去?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兩個人?”張強板著臉,如鷹一般的眼神看著孫天仁。
“我那好像是合理自衛吧?”孫天仁理所應當的說道。
“一個被你踢斷了肋骨,直接插進了心臟。”
“踢得是重了點。”
“還有一個直接被你砸斷了脊椎,當場死了。”
“下手也重了點。”
張強靜靜地看著孫天仁,目光銳利且兇狠,如看著仇敵一般。
“跑掉的那個你覺得他傷的重不重?”張強突然轉開了話題。
“不知道。”孫天仁眨了眨眼“右手反正是斷了,傷的應該不會太輕。”
張強點點頭,不知道是同意了孫天仁的說法還是隻是他審訊時的習慣性動作。
“你們還沒抓到他?”孫天仁問道。
“沒有。”張強面無表情,語氣不善的回答。
“那天晚上在下雨,痕跡應該不難找吧?”孫天仁癟了癟嘴,有些意外。
“痕跡不少,但山也很大,對手也很不一般。”張強看著孫天仁,語氣不善,彷彿將沒抓到人的怒火轉移到孫天仁身上一樣,一字一句加重了語氣說道。
孫天仁笑了,不是嘲笑,而是果然如此的微笑,一般的捕快是真的很難對付他。
“殺人的滋味怎麼樣?”張強繼續問道。
“沒什麼滋味,殺人雖然會讓人感到害怕,但殺一個該殺的人卻又讓人感到高興,兩相抵消,也就滋味一般。”孫天仁淡淡的說道。
張強靜靜地看著孫天仁,看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彷彿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又或者只是想用氣勢來壓倒他。
孫天仁也絲毫不杵,自然的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