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交出令牌,天音閣今後在武林中,就真的是聲譽掃地了。他先前一再退讓,百般委曲求全,此時卻寧死不屈,此等骨氣,已令在場一些人暗自汗顏。
西門春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只好留你人頭。”
話音一起,長劍隨即刺到。
以唐放的功力,想來斷無可能接得下他這一劍,誰都知道,唐放是以醫術稱絕,至於武功,實在乏善可陳。
沈遇看不下去,幾次想要出手,卻都被南宮翎攔下。這次也是,他想暗中相助,可發出的暗器被南宮翎神不知鬼不覺地截住了。
眼見唐放已是危在頃刻,卻聽“當”的一聲脆響,金鐵交鳴之極,西門春水的劍,竟被震得偏了。
唐放全力拍出的一掌如此才險些頂住了這一劍。
西門春水萬萬沒料到竟有人敢暗中向他偷襲。
一旦出劍,不是敵死,即是我亡,絕不留餘地的西門春水,這一次,他的劍竟落空了。
而且,他連暗器是從哪裡飛來的都沒注意到。
沈遇道:“想不到,西門春水的劍,竟也會被暗器震偏,這發暗器之人,又不知是何人?”
南宮翎故作神秘地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這時一個青衣少女已掠到擂臺之上。
西門春水望著這個少女,無論如何,難以想象方才的暗器,是從她手中發出來的。
在場諸人無不覺得十分地不可思議。
能夠以暗器震偏西門春水的必殺之劍的人,江湖上本不多。
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又如何能有此能耐?
唐放雖已避過方才的一劍,卻仍是有些震駭,只因他方才已在劍光之中看到了死亡。
西門春水的必殺之劍絕對無愧是死亡之劍。
西門春水盯著青衣少女,冷然問道:“是你的暗器?”
青衣少女道:“難道你覺得不是?”
西門春水道:“我並沒有如此說。”
青衣少女笑道:“我知道只因我太年輕了。”
西門春水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衣少女道:“獨孤鬱芳。”
獨孤鬱芳,江湖中恐怕沒人知道這個名字。
獨孤鬱芳也不知道西門春水為何要突然問她的名字。
西門春水接下來卻道:“你可以走了。”
獨孤鬱芳不解道:“為什麼?”
西門春水道:“只因我從來不殺女人。”
獨孤鬱芳笑問:“你從來如此瞧不起女人的麼?”
西門春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