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木木的盯著房頂,悔恨的淚水順著臉頰劃過。
張氏收拾了院子,帶著芳姐兒坐到村子南邊乘涼,村裡的南邊大槐樹下坐了不少人,張氏打了招呼,張婆子見了張氏忙招呼她做到自己旁邊
芳姐兒依然提著自己的小桶惦著毛筆撿了一塊平整的石塊在上面寫字
一個媳婦見芳姐兒如此乖巧不由得誇了起來,張氏忙謙虛,但眉眼只見甚是得意
一個納鞋底子的婆子不由道“強家的,你可要看住你家姐兒了,可是不敢離眼”
穿著灰衣裳的媳婦也忙道“可不是,咱莊裡出了個這人,你可是要仔細呀”
張氏停了針線道“這是怎麼了,什麼人?”
納鞋底子的婆子道“那劉瘸子壞的流水,做起了柺子的行當,前幾日帶來的那個大姑娘就是他拐來的,當晚就上吊了”
張氏忙問道“可是死了?”
那婆子嘆了口氣道“跟死差不離兒了,造孽呀,那樣一個標誌的人兒生生的被毀了?”
另一個媳婦道“聽俺男人說,那閨女被劉瘸子毒啞了”
芳姐兒也不寫字了,不由道“那她為甚不跑?”
張氏抱起芳姐兒,摟在懷裡,生怕不見了,芳姐兒熱的不行,扭捏著道“娘,你捂死俺了”
張氏趕緊放開,芳姐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張婆子道“這可不是個好事,的找里正來”
納鞋底子的婆子做著針線道“嫂子說的輕巧,那劉瘸子是個無賴,那個管這個閒事,昨個兒西面的墩家說了他兩句,就記恨上了,晚上把墩家的柴房燒了,虧是他家的狗警覺,沒得出事”
張氏忙問道“墩家沒找他理論”
“怎麼沒有理論,劉瘸子壓根就不承認”
一個媳婦扇著扇子道“真該叫武哥兒帶著小子們去捶他一頓”
張氏抬頭問道“俺們武哥兒咋了?”
另個媳婦笑道“嫂子可是不知道吧,你家小子下了學,不是下河,就是帶著小子們打架,現在十里八鎮可是出了名了,現在可是比鎮裡的捕快能幹,聽俺們孃家的人說,你家小子把街上的流氓無賴打了個邊,可是沒有敢招惹的武老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