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遠,不過波利瓦諾娃還是決定一試——尋找空隙,已經很難判斷是飛行員還是士兵,只看到一截直著的人體軀gan。
扣下扳機,一秒之後,目標那邊似乎發生翻滾。
再次上膛,繼續觀察,似乎有道小坎,一個物體正在動,應該是人體!
“是傷員。”波利瓦諾娃沒有朝傷員再次開火,而等待。
十多秒後,另一個人出現拖著那個傷員往西側移動,就在這時候,波利瓦諾娃扣下扳機——子彈擊中沒受傷的那個!
傷員還在動,不過沒有看到第三個人。波利瓦諾娃很有耐心,在第三個目標出現之前她不會向那個傷員開火。
耐心等待,終於在大約半分鐘後,第三個人出現:兩步跳著出現,拖著傷員就往後跑!
槍聲再次響起,波利瓦諾娃看著那個正努力拖傷員的人往後摔倒!彈倉裡最後一發子彈上膛,gan淨利落幫那個還在掙扎的傷員解除了痛苦!
五槍四個,後邊三次狙擊是標準的釣魚戰術,沒有仁慈,只有毫不留情的打擊,這就是狙擊!
這個狙擊陣位已經暫時不能再用,波利瓦諾娃緩緩拖著步槍往後,從樓道撤離至一樓,進入交通壕往西側,那裡有她選定的第二個狙擊陣地,在加農炮兵陣地裡。
德國佬只會注意那個隱藏在斷牆、掩體後邊的炮兵陣地,那裡不是狙擊手該選的好地方,不過教官告訴她:有時候看似不適合的地點恰恰是最好的位置!
真不需要過多的選擇,那些掩護大炮挖起來的泥牆就是最好的掩護——她鑽進一個大炮陣地,對著炮兵們說:“介意嗎?”
領頭的中尉有些泥水的臉上lou出微笑:“歡迎。”說完對另外一個軍士說:“瓦列金,給狙擊手同志指示目標!”
不用說這個中尉就是舒克林,他的大炮們沒到發威的時候,既然狙擊手姑娘看上自己這裡,當然歡迎。
把頭罩往腦袋上一蓋,腳蹬在兩個炮彈箱子上,槍kao在泥牆上,稍遠一點就看不到這裡蘊藏著一支狙擊步槍。
邊上幾米外,瓦列金正用那個炮隊鏡觀察,15倍的放大倍率要比姑娘透過瞄準看得更清楚。
“距離420米,方向030偏左10密位,德軍一線戰壕,應該是個機槍陣地,好像有點動靜。”——他們的大炮除非往前推一段,不然無法對這樣距離上的目標進行直射。而現在他們擔當的不是反坦克任務,要老老實實待在這裡,不可能給那個“疑似陣地”來發高爆彈!
狙擊手聽得懂瓦列金己的話,炮兵觀測哨常為狙擊手做指示,狙擊手必須能聽懂炮兵的常用語。
所有炮手都在等待,等待狙擊手的槍響,不過德軍的炮擊暫停之後,那個姑娘根本沒有擊發:耐著性子等吧!
瓦列金是看得目不轉睛,嚴密注視那處“疑似陣地”。
“發現目標,一個德國佬……”這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傳來,半秒鐘之後,瓦列金看到有個人上半身給撞倒了泥堆後邊!
“擊中上半身,不死也殘廢!”眼睛離開目鏡,看到狙擊手從炮彈箱子上跳了下來。
姑娘對瓦列金笑笑,就在這時候外邊機槍子彈呼嘯,頭頂頂蓋都能聽到子彈穿入木頭和泥土的“噝噝”聲。
拿出衣服兜裡的一個筆記本,波利瓦諾娃在上邊寫了幾個字,寫完把鉛筆和本子一起交給瓦列金:“中士同志,幫我籤個名好嗎?”
當然好!姑娘家要你簽名那總有好事——不過炮兵們可不會想歪了,這是要瓦列金這個炮兵觀測員給狙擊手作證確認戰果。
“謝謝。”取回自己的戰果記錄本,波利瓦諾娃向炮兵們表示感謝,然後就離開了。
留下一群東看看西望望的炮兵,舒克林憋出句:“是個漂亮姑娘,笑起來還真甜!”
瓦列金抓抓頭皮,“中尉同志,你還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字呢!哈哈!”
舒克林虛踢了這傢伙一個窩心腳,“去你的!”
“就是有點狠!誰娶誰壓力大!”說話的是坐在炮彈箱上的拉格諾夫,還說得振振有詞,“同志們,這次在我們陣地附近有7位漂亮姑娘,估計這段時間都會同我們並肩作戰,有想法的同志要多準備巧克力,不然過了這陣地就沒機會了!還有,要注意那位中年婦女同志,當心挨擀麵杖!”
誰都沒笑,而且弟兄們表情尷尬——一轉頭,拉格諾夫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剛才在這的那位女狙擊手和一個拿著狙擊步槍的中年婦女正瞪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