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元帥的表情,少校心裡一個激靈:“報告元帥,50公斤。”
“可別砸了市政廳,給你20分鐘。”
“是,元帥!”
立刻招呼人手,少校帶隊,十幾個工兵揹著幾箱炸藥就往山下跑。
林俊一點都沒有走的意思,倒是坐下身,坐在空彈藥箱上同邊上的炮兵和突擊工兵們閒聊幾句。
“怎麼,哪裡受傷了?”炮兵們已經修整完陣地,林俊要他們也坐下。看到一名軍士坐下時表情有些難受,問了一句。
“斷了兩根肋骨,讓大炮護盾給撞的。沒事,元帥,休息幾天就好。”
被問話的是格拉諾夫,這坐起坐倒的感覺有點疼。
林俊剛才就注意到這個炮班應該就是負責最近的那門加農炮的,這下半轉身看了看幾米外的大炮,說:“你們一定打得很勇敢,防盾上和炮架上邊都還有彈痕,大炮當刺刀用了吧?還有,你是瞄準手。”
格拉諾夫傻笑著點點頭,邊上的炮兵同志一聽這話都在心裡佩服元帥——從蛛絲馬跡觀察細節,還有這炮兵的特性元帥也懂不少,不然不會從這幾點上就判斷出格拉諾夫就是瞄準手。
“和我想的一樣,連駐鋤坑都來不及挖,更沒有時間用拉火繩,就用了激發杆是吧。”林俊就像親眼看到了格拉諾夫他們在林子裡玩命的那一幕一樣,“給撞出去幾米?”
“兩米,元帥。”
“命夠大!現在我給你個命令,立即坐車去城裡最近的野戰醫院,老老實實給我在那躺上三個禮拜再出來。還有,至少兩個月內不許碰大炮,只准修養不準gan活。”
林俊的口氣變得嚴肅,不過一點也不嚴厲。
“傷筋動骨至少修養三個月,你倒好,現在還賴在陣地上不走,怕人搶了你的大炮?!”林俊瞪著眼睛說,“聽明白沒有?!”
“是,元帥,醫院裡躺三個禮拜,兩個月不碰大炮。”
格拉諾夫倒也實誠,元帥的命令他可不能違抗。
“薩沙,你把他給我帶下去。”
格拉諾夫一點意見都提不出來,就被大塊頭薩沙給“押走”了。
“你們這些小夥子都是好樣的,都該被授予勳章。可惜我現在沒帶,就按照正常程式辦吧,少不了你們的。古謝夫,記下他們的部隊番號,到時候交給集團軍政治部,等空下來再統計一下。”
在山下,步兵第284師師長尼古拉菲利波維奇巴秋克中校正在作戰室裡,聽到衛兵彙報:一隊突擊工兵們正在附近大教堂那鋪設炸藥,10分鐘後引爆時希望自己這邊能夠稍微隱蔽一下,他們會用尖哨聲提醒,免得被飛起的小石塊萬一砸到。
“搞什麼東西,那幫人閒著沒事gan?!”巴秋克放下鉛筆,心裡有點不滿,“你去問問,他們在搞什麼名堂。”對著邊上的一名中尉參謀說。
“炸教堂?閒著沒事gan了!”想著又拿起鉛筆,在地圖上對照報告標部隊目前的駐防位置。
過了幾分鐘,參謀回來了,“師長,他們帶隊的是個少校,說這是副統帥的命令,副統帥說這教堂擋著城區兩邊的視線了。副統帥就在後邊山丘上,炸了教堂後可能會到我們這來。”
巴秋克再次放下筆,看了下表,他接到過通知元帥會來,但沒想到元帥這個時候就到,還以為要到晚上;更沒想到元帥要炸那個已經破破爛爛的教堂,理由還是“礙著視線”!
“幾百年都沒礙什麼人的視線,元帥真還想得出來。”巴秋克有點搞不明白元帥為什麼會“這麼無聊”,但元帥的決定自己是絕對不能違背的,而且就是炸座廢墟而已。
炸就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