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如此持久,像蝸牛充滿耐心地移動;快樂如此短暫,像兔子的尾巴掠過秋天的草原。”。林俊的聲音低沉,只有坐在(身shēn邊的柳德米拉和阿廖沙能夠聽到。
阿廖沙這會根本沒注意元帥的話,因為現場的氣氛:就是注意了又如何,這句詩詞不是這會宴會上的阿廖沙能夠立刻體味出所包含的意境的。
但柳德米拉聽到了,輕輕的一句話如同一把大錘子狠狠砸在她的心口!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句詩詞,但別人不可能知道她喜歡,因為她並沒有對任其他人說過。這是一段很淒涼的詩詞,只有像柳德米拉這樣遭遇的人才會去喜歡它,但這回竟然從副統帥這裡聽到。
副統帥猶如是高高在上、神一般的存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以前自己根本就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在克里姆林宮,和中央的首長一同吃飯,但這變成了現實。
整個蘇維埃年輕人的榜樣、自己的偶像就坐在自己(身shēn邊,一切如同夢幻一般實現。
只是這個夢幻來的太遲了些,柳德米拉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回到安靜如一人的意境。
她習慣了,當在敖德薩擊斃越來越多的敵人時,她的心似乎變得越來越冰冷沉寂,同戰友們說話也只限於必須的那些。
復仇,讓她的心變得如同北極地堅冰般堅硬冰冷。因為痛苦如此持久,像蝸牛充滿耐心地移動;快樂如此短暫,像兔子的尾巴掠過秋天的草原。
剛才在授勳儀式上。柳德米拉就已發覺副統帥多注意了自己一會,還有那位伏羅希洛夫元帥地表(情qíng,這都逃不過她看似遠離現實的敏銳觀察。不過這一切對自己不重要,就那一瞬間的悸動,冰冷的心不會被任何事物影響左右。
她沒有必要去想為什麼副統帥會說出自己最喜歡的詩句,這與她無關。
她不知道,林俊“曾經”在一座屬名柳德米拉米哈伊爾洛夫娜帕夫利琴科的墓前獻上一束鮮花,而墓碑上就鐫刻有這位只活了58歲的女英雄一生鍾(愛ài的這句詩!
那句滲透著淒涼地詩詞伴隨了柳德米拉的後半生。.也似乎就是她一生的寫照。林俊可憐這位女英雄,只是希望她的後半生不要永遠沉浸在痛苦的復仇和執著之中。
她是很吸引林俊的注意,如果現在的林俊還是獨(身shēn一人,他一定會用自己的關懷和火(熱rè的心去融化(身shēn邊這座堅冷的冰山,但他現在有幸福地家庭,有親密的(愛ài人和疼(愛ài的孩子,不會讓自己一時的一樣,不可能永遠不會出現,如果你能控制好。那就是一個好人;如果控制不住,那就會變成一名罪犯一樣:心理年齡的增長和地位地提升,林俊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也是如此,不然他也不配成為蘇維埃地副統帥。
成大事者,非一般人。
不過,不能讓(身shēn邊的柳德米拉如同記憶中的那樣過早凋零,這對她不公平,她擁有重新獲得美好生活的權力。
“柳德米拉,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林俊放下手中的刀叉。稍微側(身shēn對(身shēn邊的女軍官說。
“當然可以,元帥同志。”
“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回前線。”
柳德米拉臉上露出那麼一絲無奈:“現在就想回去,但上級似乎想讓我留在後方。“說著她的眼睛看了一眼斜對面的斯大林。
“從大局地角度考慮,你是不再適合回前線。我知道你地境況。有機會的。”
“元帥,謝謝您。”
柳德米拉知道,這個會把自己地衛士都派往一線的副統帥是要幫自己的忙。
“蒼涼的詩句是暫時的意境,不要永遠沉浸其中,聽我一句。”林俊沒讓她插話,“現在有個任務,先拋開你的復仇**,國家有一項新的任務需要你去執行。圓滿完成之後再討論回前線的事。到時候我給你安排,就像對面的瓦西里同志一樣。”
林俊微笑著說了後半段。眼睛瞄了一眼斜對面稍遠些的瓦西里:擊斃德軍元帥的英雄已經被批准在幾個月之後回到自己的衛隊,他希望繼續上一線殺敵。
“是,元帥。”她沒問是什麼任務,他相信副統帥的承諾,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