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走運與不走運
連綿的秋雨淅淅瀝瀝下個沒完,別洛耶湖西側沼澤水位在一夜過後就無法再讓軍隊透過,就是沼澤間原有的那些小路也變得泥濘不堪,羅馬尼亞的小分隊都打消了穿越沼澤進行偵查的計劃。
濱海集團軍在秋雨中也做出新的部署,剛剛透過海路運來的兩個紅海軍步兵陸戰團連夜趕往別利亞耶夫卡至謝克列塔列夫卡一線的前進防禦地帶,那裡將是防線西北角的羅軍進攻重點。
紅海軍步兵缺少重武器,特別是缺少裝甲車輛和反坦克炮,敖德薩拖拉機廠幾天來趕工出來的17門“自行式45毫米反坦克”全部配輸給兩個陸戰團。
第二天清晨,秋雨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雙方軍隊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工事裡養精蓄銳誰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所建樹那是痴人說夢,人走在泥地上就是沒過腳踝的爛泥,絕對是最好的靶子。
“要是這雨到明天還不停,一週內法西斯就得老老實實待著!”熟悉這一代環境特點的敖德薩原駐軍瞭解烏克蘭南部秋雨的厲害,但現在還不是泥濘季節的開始,這雨只是爛泥潭的先兆。
戰壕裡只留下少量的觀察哨,因為裡面的泥漿和積水已經超過腳踝,臨時挖掘的戰壕排水能力不強。其他人都進入相對乾燥的工事,靜靜等待著天氣轉晴。羅馬尼亞人比紅軍要倒黴的多,因為他們很多人沒見識過烏克蘭的泥濘,降雨加上劇降地氣溫讓羅軍叫苦不迭。很多人在天亮時已是疾病纏身。
柳德米拉在天微微轉亮時就離開工事,套著斗篷進入村莊廢墟,在一片倒塌的農舍裡進行潛伏。天還在下雨,對面的法西斯一定不好過,在所有人都認為會得到平靜時,人的警戒心就會下降,特別是在淋雨挨凍之後只要犯錯,生命就會離去。因為這裡是戰場。
PU瞄準具防水性非常好,麻布包裹的步槍變得比平常更重,但這不要緊,柳德米卡進行的是伏擊。200米外就是羅馬尼亞人一線陣地,這會好不容易等來天明的羅軍已經開始活動,狙擊手的目標就在那。
T字形標記內景物非常清晰。只有一絲模糊地雨絲干擾。柳德米卡盯上了一塊凹地,經過幾天的觀察,她知道那是羅軍一線陣地的一處野戰廁所。前幾天被這邊的神槍手打怕了,法西斯上個廁所都是死低著身子,這邊根本看不見,今天也許會有機會。
一個罩著雨披的人頭出現在視野內,只用了零點五秒T字交叉點就對準了頭部那是一個剛上完廁所的羅馬尼亞士兵:沒有一絲猶豫。柳德米拉扣下了扳機。
清脆地槍聲響起。零點二五秒之後,目標頭部出現的鮮血、腦漿和雨水交織在一起的水霧出現在柳德米拉的視野內。目標消失了,由於這次狙擊沒有證明人,並不能做為正式戰果統計,柳德米拉不在意這些,因為又一個法西斯被自己幹掉了!
中午時分,雨忽然停了,柳德米拉將自己的陣地撤回戰壕。她和其它幾名特等射手的冷槍讓對面的法西斯老實了很多,平原上不再出現任何能夠打擊地目標。連平時常能聽到地炮擊也停了。
重機槍射手德米特里窩在沙袋後面的簡易掩體裡,抽著寶貴的馬合煙,把當遮雨棚的半塊門板卸下來當地板坐。看到柳德米拉走了過來,熱情的招呼:“帕夫利琴科同志,坐會。今天怎麼樣?”
對於這個30多歲的准尉。柳德米拉很有些好感。:他對新兵們就像大哥一樣關心老兵油子,參加過解放進軍。在喀爾巴阡山和羅馬尼亞邊防軍幹過幾仗。雖然沒參加過什麼大的戰鬥,但對於戰場上的事非常熟悉,新兵們從他那裡知道了很多保命的絕招。
保命並不是說德米特里膽子小膽子小就做不了重機槍手,這可是最會吸引敵人火力地位置;准尉同志懂得多:換誰在野戰部隊呆個十幾年,如果他還是個准尉、也沒給裁撤到後勤什麼的,那他一定有值得留下的特殊之處。
德米特里都能將馬克沁機槍打出花樣來,必要時指揮一個連沒問題,還有一手看天氣的絕活,挖工事做指導的本事一流,連柳德米拉地幾處狙擊陣地都還是准尉同志建議地。
沒客氣,在門板上一坐:“就一個上廁所的。”
和同志們在一起地時間長了,柳德米拉已經習慣了戰士間的習慣,暫時忘了學校裡的那些講究。
一個新兵貓著腰提著個大鐵壺過來,給戰壕裡的每個人倒了點。柳德米拉拿出卡在腰間的水壺,正要把裡面的水倒空,被德米特里制止了。“我這有兩個。”順手從邊上拿了個搪瓷杯給她。
狙擊手一般不帶水杯,原因很簡單行動時的碰撞聲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