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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曼納林防線”成為歷史,斯大林也越來越變得陰晴不定,一天去醫院兩次,但林俊還是毫無知覺的躺在病床上
這幾天莫斯科頂住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壓力,12月15,準備進攻赫爾辛基的大軍已基本集結完畢,斯大林要在新年前佔領它。
就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時,醫療小組得出結論:副國防人民委員的生命體徵正在恢復,很快就會醒過來。
當滿臉焦急的斯大林挺聽到林俊的那句:“斯大林,我要同斯大林同志通話。”時,百感交集。
自己的安德烈一醒來沒喊妻子的名字,想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這讓斯大林感覺自己如同父親般的光榮,而且“要同斯大林同志通話”,“還要自己不要懲罰”——重傷後生命垂危,醒來第一句話顯然是要說工作。
“任何時候安德烈永遠把蘇維埃放在第一位!”這讓斯大林再次堅信眼前的接班人絕沒有選錯。這幾天的時間讓自己能稍微平靜下來有時間去全盤考慮,滅了芬蘭就像林俊原來說得那樣好處不多、麻煩不少,但一看到昏迷不醒的愛將,斯大林的火又會上來。
現在他要聽林俊的意見,任何時候愛將都能給自己最正確的建議——愛將不適宜說話,斯大林能等。
斯大林不要林俊說話,但林俊等不了,他太瞭解斯大林,不想因為這次突發事件使蘇維埃處於不利地位。
眼前的模糊景象已經變得清晰,但睜眼都像是耗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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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芬蘭還不是時候,對我們不利。斯大林同志,我們可以從這次突發事件裡得到更多的利益,我們要積蓄力量,現在就盡全力對付芬蘭不合適,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報復一般的芬蘭人。”
林俊閉著眼睛說完了這些話,他太累了,感覺胸口猶如一團火在燒,幾句話就讓他悶的要命。
“不要說話,我知道,你放心。”斯大林和聲細語的說。
“不要處罰警衛,這不是他們的錯。”
有林俊的話什麼都夠了,斯大林件件都會照辦:“他們都在亞歷山大那,我會先敲打敲打他們再派回你這。現在你最重要的是養傷,不要多想,事情我都會妥善的去處理。”
林俊已經沒力氣說話了,臉上一個難看的笑,算是做了回答。這會他才感覺兩隻手都被人輕輕地握著,左邊的一定是斯大林的大手,而右邊的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自己的妻子。
兩手輕輕地握了一下,給斯大林和妻子信心。
左胸疼得要命,一陣接一陣,所有人都看出林俊在忍受痛苦。
“疼痛是正常的,難受就喊出來,不要忍著。”武金斯卡婭語氣帶著點哭腔。
那邊斯大林看了一眼醫療組長伊萬諾夫,後者點了下頭表示正確:“感覺到疼痛說明受損的的部位正在自我恢復,安德烈同志,因為你剛剛醒來,我們不能給你使用止痛藥,只能挺挺,但不要忍。”
“安德烈,那是你的主刀醫生,我的導師伊萬諾夫同志。”
林俊沒有睜眼,苦笑:“我是快忍不住了,但怎麼也得只有老婆在邊上的時候才喊疼吧,同志們!”
林俊還能開玩笑就好,這下連神情緊張的斯大林和加里寧都露出幾天來從未出現的笑容:“我們過會再來看你,保持體力。”
說完斯大林示意除武金斯卡婭外的所有人一起離開病房,給林俊創造點私人空間,也“保留下”副國防人民委員和英雄的尊嚴。
“加里寧同志,你看是否今天你就返回莫斯科,需要有人去主持局面。”會議室裡斯大林對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說。
“也好,下午我就返回莫斯科。”
又進行了一個小會,這次沒有醫生參加,討論下一步的軍事計劃:部隊繼續擺出進攻態勢,加里寧返回莫斯科後同莫洛托夫一起向芬蘭施壓,像林俊說的那樣再得到更多的利益。
而在病房裡,林俊終於不用充疼死不吭聲的英雄,只不過讓武金斯卡婭成了個淚人——疼就是疼,在老婆面前不用打死不吭聲!“真他孃的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