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醫院後一行人才得知,有兩個傢伙沒搶救過來,還有兩個死活不肯配合治療也掛了,這倒也在林俊的預料當中,只不過讓別爾扎林同志感覺有些臉上無光。
林俊走到唯一活著的那個傢伙邊上,就是那個被震暈了的那個,是個20多歲的年輕人,只有幾處不是非常嚴重的外傷,已經經>在正躺在病床上,四腳四手都用手銬固定在床架上,身上已經換了病號的衣服,看來醫院給他的待遇不錯。現在他正用帶些驚懼的眼神看這眼前的這些蘇聯軍官。
一看林俊盯著那些手銬看,邊上的醫院領導連忙介紹這是為了防止這傢伙自殺。
“去把他的軍服和物品拿來。”
聽到林俊的話,立刻有人取來這傢伙的軍服和證件。
仔細的檢視了一下軍服和證件,“把手銬都開啟,他不會自殺的,這是個偽滿的軍官。”
林俊坐在斯諾爾尼克搬來的椅子上,手裡拿著那人的軍官證。
“劉春華少尉是吧,老家那裡?”
林俊的話讓剛坐起身的劉春華驚奇不已。他是風間榮二的那個加強雜牌連的二排排長,今早醒過來後發現已經成了俘虜,心裡怕得要死。他到偽滿的軍隊裡當軍官是家裡的安排,說白了就是混個出身,而且他的老頭子和長輩都是些前清的遺老遺少,說白了就是還高興那個儀當皇帝。可他受過些高等教育,知道些先進思想,但在這年月也沒個好的出路,就透過家裡的關係到了軍隊裡混。劉春華應該說還不是個死硬的漢奸,也就是個投機份子,被俘虜後還在擔心能不能保住小命。
現在一個蘇聯軍官用一口流利的國語和自己說話,甚至比自己說的都要好,這世上難道還有比這更讓自己驚奇的事,這也讓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長官,我是滿洲新設的牡丹江省
江市人,這到軍隊也是混口飯吃、、、、、、、”
“好了,不用廢話!”林俊打斷了劉春華沒完沒了的示清白,“自然有人會鑑別你說的,不用和我說。養好傷,配合我們的調查,我保證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林俊沒空再理這傢伙,起身和別爾扎林說:“把他送到後方專門的策反部門,也許對我們會有些用處。”
林俊剛要走,想到些什麼,又轉過身說:“劉春華,記住,活著比什麼都好,不要在給日本人賣命了!”也不管這傢伙聽明白沒有,林俊在其他人的簇擁下去看蘇軍傷員的情況。
其實對這個偽滿的少尉,林俊沒有其他的想法,就覺得這人一定想活,那就可能會有些價值,甚至還能在以後為蘇軍提供些情報。當然,所有的事自然會有策反部門的專家去弄,不需要自己去關心這個。
林俊下一個去看的地點堆放著繳獲的日軍武器。成堆的日軍武器堆在他的面前,基本已經分門別類,但多數都是殘破不堪。
有幾樣東西讓林俊來了點興趣,就是一堆繳獲的日軍軍刀。幾個隨從知道自己的首長喜歡冷兵器,就將幾把日軍軍刀拿起,一一交到林俊的手中。
“可惜,都是鐵棒。”除了自己的隨員,其他人都被林俊的這句“鐵棒”搞得有些不明白。蘭德斯科奇向那些軍官介紹,“鐵棒”是日軍的叫法,就是對那些機制、而不是手工鍛打日本軍刀的叫法。蘇聯的軍官還不知道還有這個道道。
“首長對冷兵器有很深的研究,特別對是各國的軍刀,而且也收藏有一些,所以說這裡的軍刀都是鐵棒,沒什麼好刀。”在林俊的示意下,自己手下里對對冷兵器最有發言權的蘭德斯科奇給那些只知道坦克大炮的蘇聯軍官上了堂日本軍刀的知識課——其實這些知識有很大一部分還是都是林俊在閒暇時告訴他的。
林俊對日本軍刀也是有所研究,前世自己就收藏有幾把,不是從爺爺和外公那“搜刮”來的“戰利品”,就是父親重金購置的收藏。
“這日軍的軍刀和它們傳統的一種長刀差不多,一般制式的都是連刀鞘總長101厘米。軍官刀的刀柄以珠粒細密的白色鮫魚皮包裹,長26公分,外面是用絲帶編花纏繞。刀柄近護手處用“竹釘”貫通固定刀身。護格為銅鍍金,有鏤空和不鏤空兩種。刀刃近護手處有日本刀特有的銅製夾刃,傳統日本刀是完全手工精心鍛制,軍官刀是機制加手工。從3年開始日軍計程車官也配發完全為機制的軍刀,稱九五式軍刀。士官軍刀刀柄仿照軍官軍刀刀柄的花紋(如櫻花和絲帶纏花)用銅或鋁壓制而成。此外,士官軍刀刀刃有血槽,而一般情況下軍官軍刀是沒有血槽的。”
一說到冷兵器,這個哥薩克就來勁,“質量上乘的日軍軍刀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而且日軍將自己的軍刀看的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重要,所以繳獲日軍的軍刀也是非常重要的繳獲。有些日軍中高階將領不只擁有一把軍刀,而且在不同場合會攜帶不同的軍刀。日軍有一點比較有意思,就是允許軍官佩戴外裝符合軍刀式樣的自備刀,所以軍刀的外形規格也會有些細小的變化,而有些低階軍官攜帶的軍刀甚至比個將軍的還要好,當然這個好壞只是收藏價值和日本人自己的評論標準,因為這些軍官的可能有貴族的頭銜,祖上擁有質量極好的手工製作的刀。”
“首長一直希望收藏有幾把日本人的好刀,可惜這裡的都是些士官刀,沒什麼價值,最都也就是有個紀念價值。”
蘭德斯科奇拿起一把被大火燒得烏漆嘛黑、還被炸彈炸得呈扭曲裝的軍刀說:“這倒是把軍官軍刀,只不過就是再好的日本軍刀也抵擋不住我們的炸彈,可惜了。”
蘭德斯科奇語帶雙關的話引起了軍官們的一陣笑聲:就是再好的軍刀也擋不住坦克大炮家飛機的立體進攻,日軍的戰術已經過時。
剛才這位哥薩克中尉的一段話讓軍官們知道了些難得了解的東西,而且還決出點什麼味道來:安德烈同志喜歡冷兵器!(軍官有點收藏的愛好不奇怪,我軍的許大將軍就喜歡收藏日軍軍刀,林俊不過是有相同的愛好而已。)
當然在蘇聯,一般軍官可不敢明目張膽的收藏繳獲的武器,但安德烈同志是什麼人?!只要他喜歡,就是往家裡搬輛繳獲的敵人坦克也沒問題,更不用說小小的軍刀了——“下次再和小日本交火,一定要把繳獲的小日本的軍刀都集中起來。”軍官們都想。
“蘭德斯科奇,剛才你說的好像有點過了哦。”林俊和手下開玩笑。
“嘿嘿。”哥薩克一陣傻笑——他知道首長喜歡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