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田君,俄國人在等什麼?”風間榮二問。
“可能是等他們的火力支援。”于田貞季說。
“火力支援?!”于田貞季突然讓自己的話提醒了一下,“蘇軍一定會進行炮火準備,但自己的部隊都在坡頂上根本沒地方隱蔽,還好那些戰壕挖的還標準,就指望它們了。”
“當心俄國人的炮擊!”
就在它大呼小叫的時候,邊上的風間榮二提醒它:“俄國人的飛機!”
順著風間榮二手指的方向,于田貞季看到一群轟炸機黑壓壓的飛了過來。
地面上的日軍只能對著空中乾瞪眼,它們沒有任何防空武器。
“小心空襲!”
黑乎乎的炸彈就像母雞下蛋一樣落向沙草峰峰頂,從1000高度投下的炸彈命中精度極高。30架SB2炸機投下的120炸彈和凝固汽油彈全部命中目標區域,沙草峰上頓時一片火海。
風間榮二再不用大呼小叫指揮部隊:一枚250斤的爆破彈落在它距離不到5處,摧毀了幾十米長的一段戰壕,半徑50範圍內的日軍立刻失去戰鬥力——不是當場被炸得血肉模糊就是被震得七孔流血,只有幾個幸運兒只被巨大的氣浪和聲響震得頭暈目眩!(有些影視劇中主角被航空炸彈近距離命中都還健步如飛,那純粹是三流導演的意淫。真正見過250斤航彈威力的朋友知道:要是一枚這種級別的炸彈在距離自己50米距離處爆炸,能留住小命那真是祖宗燒了高香了。)
由於轟炸高度低、叢集大目標小,機群使用的是面覆蓋轟炸,這有點像美軍在越戰中使用的地毯式轟炸,只是規模小些。爆破彈摧毀了戰壕工事。而同時落下的凝固汽油彈更成了日軍的噩夢——一個跑回後方的滿洲兵後來回憶說:當時他和其他兩人被派到山腳打水,正要回陣地。剛爬到半山腰,看到上面陣地整個都是爆炸和大火,那些火焰足足有幾十仗高。三個人立刻往回跑,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轟炸機群投彈完畢後立刻轉彎,返回符拉迪沃斯託克。這時日軍陣地上是烈火熊熊,估計能活下來的人是少之又少。
從望遠鏡中看到日軍高低上的情況後,蘇軍還是沒有急於進攻——步兵四十師的炮兵發話了。它們原來就一直隱蔽在松樹林中構築的陣地裡,就在飛機轟炸開始的那會,火炮牽引車用鋼纜拉倒了大量早就鋸了一半的松樹,清除了發射障礙。
15分鐘的速射,大量76.2米和152米炮彈呼嘯著飛向日軍陣地。
就在背後的大炮發話的當口,坦克和步兵以多個突擊三角為單位,發動了對日軍陣地的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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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符拉迪沃斯託克機場的飛機起飛前,哈巴羅夫斯克的轟炸機群早已起飛,它們在符拉迪沃斯託克外的烏蘇裡灣會和烏蘇里斯克機場起飛的飛機後,從海上飛向位於朝鮮的幾個目標。
所有機群雖然起飛的時間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將在下午兩點整發動對各目標的轟炸。它們有足夠的戰鬥機護航,不用擔心日軍戰鬥機的威脅,唯一要做的就是把炸彈準確的砸在目標頭上。
下午兩點,古茂山、茂山和洪儀裡上空同時出現蘇聯轟炸機群,正在臨時指揮部內的尾高龜藏是聽到炸彈的爆炸聲後能才知道有空襲。當時他和參謀長吉田少將正在談論就要新來的師團參謀長的事——吉田打完這仗後就要調回日本本土,而據說新來的參謀長是個叫中巾村美明的大佐。
吉田在聽到炸彈爆炸聲的第一時間就勸師團長找個地方隱蔽,可尾高龜藏在那裡叫囂:“帝國軍人絕不會因為轟炸而躲到朝鮮人的菜窖裡!”
吉田要硬拉著它去隱蔽,可它那單薄的身板根本就拉不動尾高龜藏這頭牛。幾秒鐘後,司令部所在的兩層小樓被一枚炸彈近距離命中:尾高龜藏這下再不用和自己的參謀長爭論鑽菜窖是否有失身份的問題——當天入夜前,清理轟炸後廢墟的日軍殘兵和朝鮮勞工終於從臨時司令部的廢墟里發現了它們的試題:看得出來,小個子的吉田是被活活悶死的;而尾高龜藏死的現對痛快些——一塊倒塌的水泥板把它的腦袋砸的像個破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