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這個對手不好對付
責人,也就是蘇聯在遠東地區清洗工作的總負責,而且他還負責遠東軍事情報事務的高階官員,掌握大量機密。
莫斯科的亞歷山大現在是這個留希科夫的頂頭上司,但他並不是亞歷山大派系的人,可以劃分到葉諾夫一系。如今葉諾夫早已被林俊你和亞歷山大送上刑場,這個留希科夫也已經沒有強硬的靠山,而且林俊估計留希科夫的叛逃和葉諾夫的垮臺也有間接的聯絡:不僅時間方面對得上,而且很多資料顯示這個留希科夫也是個屠夫,和他的原頂頭上司一個作風:他在遠東地區任職一年多時間裡,親自負責逮捕的人約有三千人,全部遠東地區逮捕人數約二十萬人,其中被處決者超過七千人。
而具日本參謀本部後來顯示的記錄,留希科夫在叛逃後有這樣一段供述:他之所以逃出國外,是因為他本身已面臨被清洗危險。具體一點說,內務人民委員會上層領導人受斯大林“清洗狂”的影響,過於敏感,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搞掉和他同等地位的各地區領導人。恰好在這時,他在莫斯科的朋友給他通風報信,提醒他“注意安全”,於是他就下定決心出逃。應該說他的嗅覺非常敏銳,就是在他出逃後的一個多月後,葉諾夫被趕下臺。
但林俊還有個疑問:是留希科夫聞著了葉諾夫要垮臺地訊息才叛逃。還是因為他的叛逃而導致葉諾夫的垮臺?還好林俊不會去花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這個懷疑不管是歷史還是現在的實際情況,林俊都無法得到正確的答案,這永遠會是個解不開的謎團。
亞歷山大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開始大規模撤換內務人民委員會在各地區葉諾夫一系的領導人,是因為林俊和他兩人認為還是暫不動手為好,等亞歷山大穩定了莫斯科的情況再騰出手來處理地方地問題,而且就是要換也只換部分人員,免得斯大林又有什麼猜疑。
“看來這裡的事情結束後。要立即通知亞歷山大開始撤換工作,是動手的時候了。”
林俊想的“動手”可不是殺人,而是在地方上換上亞歷山大的人,眼前的這個留希科夫將會是第一個被趕回家養老地傢伙。“現在不適合流太多的血,以後可以慢慢清算。”
林俊清楚,這個留希科夫手上粘的同志們的鮮血絕不會少。但比歷史上相比會少很多:一是他被派往遠東的時間不長,第二就是亞歷山大上臺後的一系列手段就是遠在遠東的留希科夫也是應該很清楚的,葉諾夫的那一套他也應該收斂了很多——留希科夫不是傻子,他應該懂得看莫斯科的風向標。
林俊最恨叛徒——既然歷史上你是叛國者,那我讓你連成為叛國者地機會都沒有!
現在林俊不會對留希科夫動手,甚至還需要關心一下內務人們委員會在這的工作情況:“留希科夫同志,這軍事方面地情況我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我想再瞭解一下這邊地肅反工作開展的怎麼樣?”
林俊的語氣完全是上級對下級的態度,雖然留希科夫的軍銜比自己高,但權利與和中央的關係讓林俊的這種態度變得理所當然。更不用說現在的內務人民委員都要聽他地——這是全蘇聯高層都知道的事,而且斯大林最可能地接班人就是他。
“安德烈同志。按照內務人民委員亞歷山大同志的最新指示,我們已經將原來逮捕的嫌疑物件進行重新甄別。在工作中拋棄了原來葉諾夫集團的那一套工作作風。在甄別時發現原來的一些案件中存在著一些問題,目前我們已經著手進行整改。請您和亞歷山大同志放心,我們一定不折不扣的完成中央分派給我們的任務,做好遠東地區的政治工作。”
“這個老油條,風標轉的倒是快。”
“很好,現在遠東的情況比較特殊,情況你也清楚,在工作上亞歷山大同志對你還是放心的。現在滿洲和朝鮮方面的日軍咄咄逼人。你更要做好遠東的軍事情報工作。你也是老同志了,很多方面還是我學習的榜樣。”
“安德烈同志客氣了。您在中國獲得的巨大功績在這裡的軍事高層內部也是常常談到,您才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這樣沒營養的談話沒持續多久,林俊就想辦法結束了和留希科夫的對話。明天一早又要乘飛機前往遠東紅旗特別集團軍司令部所在地哈巴羅夫斯克市,布留赫爾元帥正在那邊等著林俊。
具林俊所指,歷史上的張鼓峰事件中蘇軍的損失甚至超過日軍,前提還是蘇軍在衝突發生前一週已開始集結部隊、形成作戰態勢。而且在張鼓峰及沙草峰戰場上,日軍的兵力還不足七千,沒有坦克,而蘇軍兵力大約是二萬人,坦克超過二百輛。也就是說,在兵力和火炮的數量上,蘇軍是日軍的三倍。在空軍方面,蘇軍幾乎每天都出動上百架次飛機協同地面戰鬥,而日軍則按不擴大事件的方針,一架飛機也用。不得不承認,當時日軍參戰的第十九師團的戰鬥力一流——其實關於張鼓峰作戰雙方的損失到底有多少的版本多如牛毛,林俊認為蘇軍的損失不會小,而日軍的損失有可能是被縮小的(蘇軍說消滅日軍八千,而日軍卻說自己只傷亡不到兩千人。)。
而現在的情況又有所不同,是日軍首先挑起事端,也就是說蘇軍不可能充足的戰役準備,前方一定打得是你死我活。但不管歷史上記錄的情況如何,現在的戰鬥有多麼殘酷,林俊來了,他絕不會讓日軍的第19師團舒舒服服的撤回朝鮮。
時間已經比較晚,但林俊還一直在臨時住所的客廳裡翻閱留希科夫送來的前線資料,裡面顯示的主要對手果然是日本朝鮮軍的第十九師團。
看到林俊還在看檔案,費科奇諾夫就一直靜靜的站在邊上。
“費科奇諾夫,坐吧。我問問你,你對日軍有多少了解?”
林俊把手中的資料遞給自己的機要秘書。
“安德烈同志,說實話我並不這麼瞭解日軍的情況,以前我主要關心和負責的歐洲方面。”費科奇諾夫在林俊面前從不說虛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這個時候蘭德斯科奇和斯諾爾尼克也走進了客廳,兩人是給林俊和費科奇諾夫送夜宵來的,剛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你們兩個也不怎麼了解日軍?”
“是的,安德烈同志。我們和費科奇諾夫學習的東西都差不多。”
“來,都坐下說話。”
他們知道,首長一定是要給自己上上課。
“你們已經跟了我一段時間,我也知道你們的能力,以後不會一直做的我的隨從的,將來會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們去負責。”
林俊用手勢制止了手下的發言,“以後做什麼到時候再說,反正現在還早,還不是派你們出去的時候。你們也看看前線的資料,談談各自對於這次邊境衝突的看法。”
檔案在三人手中傳閱一圈後又回到林俊的面前,最先開口的是費科奇諾夫——三個隨從裡一直都是以他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