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rgare,有‘精’煉之意。i傳統中,煉獄是指人死後的‘精’煉的過程,是將人身上的罪汙加以淨化,是一種人經過死亡而達到圓滿的境界(天堂)過程中被淨煉的體驗。在非***宗教中,也用了許多擬人化的說法來表達煉獄的思想,如輪迴或靈魂在‘陰’府中的情況等。但對於林俊來說,宗教的那些解釋是一文不值:“煉獄”――那是給日本豬專‘門’準備的“燒烤大餐”,它們只有在烈火中化成灰燼才不會汙染這個世界。
在‘波’留寧的“金雕”中隊飛向吳淞口時,南京大校廠的普羅科菲耶夫和薩瓦科夫駕駛的伊16雙機編隊也騰空而起,他們將第一檢驗凝固汽油彈的威力。兩架伊16並不是按照昨天的計劃飛向羅店,它們的目標是江灣地區――今天臨晨,大校廠得到前方地面部隊的報告:日軍正在向江灣己方陣地的突出部發動猛攻,戰鬥異常艱苦,希望得到空軍的近距離支援。這近距離支援的主意是林俊出的,在前天剛到南京時就和周至柔進行了協商,要不國民黨地面部隊中的很多軍官還不知道“近距離空中支援”為何物。
國民黨空軍在淞滬會戰前期也是將自己的絕大部分空中打擊力量投入對日寇的空襲,但一般是對敵海軍艦船和二線的一些大型目標進行空襲,對地面一線的近距離支援幾乎沒有――國民黨空軍轟炸機部隊的裝備並不適合進行近距離支援,而且和當時的蘇聯空軍一樣缺乏合適的俯衝轟炸機。還好,林俊的手中有伊16。
兩架伊16是滿負荷出擊,瓦西里軍士長不僅在兩架伊16的機腹下掛載了200斤級的凝固汽油彈,還在原本懸掛副油箱的位置各安裝了一枚30公斤的殺傷彈。
機艙裡的普羅科菲耶夫今天心情特別好,在昨天的會議後總指揮安德盧普夫告訴自己:他和安德烈同志已經在起草為自己申請“蘇聯英雄”稱號,而報告上只有自己一個提名,提名的原因是自己率隊擊沉日軍“龍驤”號航母、一次出擊擊落8日機、一天的三次出擊中共擊落日機11架。
普羅科菲耶夫知道,其他的飛行員中也有一兩個勉強達到了申請“蘇聯英雄”稱號的標準,但這次卻只有自己一個提名――他明白這是兩位***的特意安排。自己在西班牙時也有七架戰績,加上昨天的那些,“蘇聯英雄”的稱號是十拿九穩的,兩位***為了讓這個“十拿九穩”變成“百分之一百”才將其他人的提名押後。
“這是對自己的特別愛護!”普羅科菲耶夫心裡清楚。
今天在身後駕駛僚機是戰鬥機第一中隊的薩瓦科夫中尉,昨天他也參加了對“龍驤”號的俯衝轟炸,在後來的三次空戰中還擊落了三架日機,經驗豐富。在出擊前,安德烈同志還‘交’代自己和薩瓦科夫,把炸彈扔到戰鬥最‘激’烈的地方,要看準了再投彈,千萬別傷了自己人。
普羅科菲耶夫知道那枚凝固汽油彈的威力如何,萬一要是丟到自己人的頭上會出大‘亂’子,所以***才會安排自己和薩瓦科夫作為第一批出擊的飛機。出擊前兩人已經仔細檢視航空圖上江灣地區最新的敵我位置,而他們將要去的地方是座大學。
守衛江灣一線的是國民黨第三十四師,全師陣地的突出部在復旦大學方向,那裡的戰鬥也最為‘激’烈,而最‘激’烈的戰鬥正在圖書館前的陣地上展開。
日軍進攻江灣的主力是第三師團,一陣猛烈的炮火準備後,日軍竟以聯隊為單位向復旦大學方向發起集團衝鋒!
“副班長,鬼子又上來了!”一個年輕計程車兵對自己的副班長喊。[.la 超多好]
遠處的日軍正以幾十道散兵線的排列緩緩推向自己這邊的陣地,而於前幾次進攻不同,這次進攻的日軍人數幾乎是前幾次的三倍,而且還有幾輛從沒有在這一地區出現過的坦克開道。陣地上的中國士兵不知道:由於昨天日軍在淞滬地區的航空兵力遭到了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上午進攻的日軍是接到死命令的,必須在18點前拿下江灣一
這個班的中國士兵正處在復旦大學圖書館陣地的最前線,整整一個排的人在日軍的兩次進攻後活著的還不到20個,排長早就犧也被一發日軍的炮彈炸斷了雙‘腿’,已經送往後方,其他班的情況也差不多,現在這個高個子的副班長已經是全排職務最高的一個。從日軍進攻前開始,復旦大學的師生和附近的群眾一直在支援一線,他們送來了實物,運來了構築工事的木板,而很多木板都是拆下來的教師‘門’,他們還冒著日軍的炮火後送傷員。
有人問
運來木板的大學生:“你們怎麼把教室的‘門’都送來了
“沒‘門’照樣能上課,要是國家亡了,留著它也沒用。”這個士兵得到的回答非常乾脆。
“後面陣地上的那‘門’戰防炮(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反坦克炮,其實它的作用不僅僅侷限於打坦克,對於摧毀一些工事也是一把好手,所以在二戰前很多國家的軍隊習慣叫它戰防炮。)運回來沒有?”
“還沒有。”
他們所在的連在昨天剛加強了一‘門’戰防炮,可惜在上午被一發日軍的炮彈擊中它所在的陣地,不僅炮被打壞,還犧牲了半個班的炮兵弟兄。那‘門’戰防炮被拖往後方修理去了,到現在都還沒運回來。
“快,你們幾個把所有的手榴彈都拿來,捆在我腰上!”
“副班長!”
“別唧唧歪歪,要是以後打跑了日本鬼子的時候你還活著,就給老子上炷香,告訴我一聲!”
日軍的坦克已經突前於步兵,高個子的副班長把自己的綁‘腿’布拆了下來,把邊上幾個戰士集中起來的所有手榴彈都紮紮實實的捆在自己腰上,再拍了拍自己弟兄的肩膀,“大哥先走一步!”(這位高個子的副班長確有其人,只可惜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爬出塹壕,越過了鐵絲網,滾爬著接近日軍的先頭坦克。日軍坦克並沒有發現有人向自己接近,這輛八九式中型坦克正忙著向前方的中國陣地猛烈開火。
隨著一聲巨響,日軍的先頭坦克在火光濃煙中癱在一邊。
先頭坦克被摧毀,並沒有摧毀日軍進攻的勢頭,反而讓它們‘激’起了血液裡的獸‘性’,瘋狂的叫囂著衝向中***隊防守的陣地。雙方的戰鬥進入到白熱化階段,子彈橫飛,誰都沒有去考慮自己的安危。
這邊的陣地上又有幾名戰士在身上捆紮手榴彈,這是,空中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
進攻的日軍更來勁了,因為只有“大日本帝國的空軍”才會在這個時候前來支援――日軍的中下級軍官和士兵根本不知道它們的空軍差不多都已經報銷。
“弟兄們!是我們的飛機!”
戰壕裡的國民黨士兵看到從天上俯衝下來的兩架飛機上有醒目的“青天白日”標記。
兩架伊16抵達清華大學上空時,它們已經將飛行高度降500米,透過座艙的前風擋,普羅科菲耶夫看到前方的空地上正在‘激’烈‘交’活,日軍竟然以上千人的規模在發動集團衝鋒。
“薩瓦科夫,日軍穿的是黃衣服,就是正在進攻的一方,跟著我,兩種炸彈分開投,投準了!投彈後再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