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e.org</o著丈夫胸口上的疤痕,“安德烈,還疼嗎?”
“早好了,只是留了個疤,沒什麼大不了的。”林俊摸了摸妻子的臉,“林林是常和加麗娜一起睡?”
“恩,阿爾希波夫和加麗娜看見林林就像是自己孫子,親熱的不得了。你也知道,他們沒有小孩,所以對林林和小卡佳是特別好。加麗娜還一直在說,等孩子會說話了就叫她奶奶,可你和阿爾希波夫是兄弟,這不有些亂?”
“各叫各的,沒關係。”
阿爾希波夫和加麗娜原來有3個子女,可惜在國內戰爭時期都已經失散,再也沒找到,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等林林會說話了,就讓孩子叫他們爺爺奶奶,阿爾希波夫和加麗娜也不容易呀,他們一定會高興的。”林俊摟緊了妻子。
“對了卡婭,以前你們家的珠寶多嗎?”
“恩,有很多,記得媽媽就有一個漂亮的首飾盒,裡面全是珠寶,那時候我還常常偷偷的把它們拿出來玩,可每次都會被媽媽說。你問這個幹嘛?”
林俊噌的跳下了床,去拿掛在衣架上的制服。
“當心著涼,快回來。”看著光膀子的丈夫也不套件衣服,像個孩子似的去拿東西,武金斯卡婭在床上喊。
“呵呵,有暖氣又不會著涼。”重新躲進被窩的林俊說,“卡婭,在西班牙朋友送了我幾件小玩樣,有一樣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什麼東西?”她感覺丈夫神神秘秘的。
“看,這是什麼。”
林俊攤開了握著的手掌,一條紅寶石項鍊出現在武金斯卡婭眼前。
妻子接過項鍊後半天沒說話,“安德烈,這項鍊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是貴族才有的東西。你和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麼來的?”作為伯爵的女兒,她當然能看出手中項鍊的珍貴。
“就知道騙不了你,這項鍊原來是個西班牙貴族的,後來那傢伙投靠了弗朗哥,結果讓我們的友鄰部隊給打死了。這是他們在那個貴族的行李裡找到的,是戰利品。後來得到項鍊的人把它送給了我,因為我們的部隊支援過他們幾次。我覺得你戴著一定好看,就拿回來了,就是這樣。”
“可戰利品都要交公的呀。”武金斯卡婭感覺怪怪的。
“當時沒想到,炮火連天的,大家都把腦袋系在腰帶上過日子,誰會去想這個,再說戰鬥後弄點小紀念品也是被允許的,我們做軍官的也是對下面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不出格就行。就像那些繳獲的敵人的戰刀也是紀念品,我還送了斯大林同志一把,他還很高興,根本沒說我什麼。再說我也不懂珠寶,一開始也就覺得就是個小東西,後來才知道它很名貴,可再要上交已經晚了。要是現在交上去,有些人可能會在這裡面大做文章,卡婭,你總不會讓你老公陷在這條項鍊裡吧?!”林俊有些不爽,送老婆東西還要編這麼一大堆理由。
“有些人可能會在這裡面大做文章”這幾個字讓武金斯卡婭心裡“咯噔”一下,她緊緊地抱住了丈夫——這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依靠。
“安德烈,這項鍊可不能戴,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萬一有人知道我們有這條項鍊,你就說是我家祖傳的,反正現在已經不再沒收舊貴族的財產了。”
在階級立場和丈夫的選擇中,武金斯卡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站在自己丈夫一邊。是的,現在已經不像十多年前那樣沒收舊貴族財產,因為該收的都收了,而貴族們活下來的也沒幾個。
“呵呵,我的卡婭就是乖!那這個也就當是你送我的傳家寶好不?”林俊變戲法一樣又拿出塊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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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如此美好。早晨睜開眼的林俊看著天花板,忽然想到件事,就是畢加索送自己的畫還卷在行李箱裡。
“這畫可要儘快裝裱,萬一出點問題損失就大了。”心裡想著。
早餐後,林俊和妻子一起到阿爾希波夫家去接兒子,昨天加麗娜特意把林林帶到他們那,為的是讓林俊和武金斯卡婭過上真正的“二人世界”。
阿爾希波夫家就在邊上不遠的一幢小別墅的二層,而一層住的是諾娃伊凡諾夫娜和小卡佳。諾瓦是剛搬的家,原來按照安德盧普夫的軍銜是沒這個待遇的,但現在他已經獲得了“蘇聯英雄”稱號,所以就搬到了院黨委主席的樓下,享受應得的待遇。學院裡其他人當然不會對這件事有看法,這可是安德盧普夫在西班牙“一刀一槍”打出來的。而他們原來的房子也已經有了新主人,就是尼古拉伊萬諾維奇拉科夫大尉。原來諾娃是不肯搬家的,她感覺這樣太“奢侈”了,可阿爾希波夫一頓話讓她改變了主意:“現在學院住房緊張,現在你佔著房子不讓,讓新來的同志睡集體宿舍,人家還立過功受過傷,你覺得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