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巨大的餐桌有一半回到了它原來的職責,只是在另一邊還放滿了檔案和地圖。
“安德烈,就等你了。”看到林俊進了餐廳,謝維進在哪裡喊。
“看信多看了會,呵呵。”林俊坐了下來。
“畢加索同志,還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聽了伊萬諾夫的翻譯,“當然可以,是什麼事?”畢加索說到。
“您能不能在素描的正面再籤個名,要不我把他裝在畫框裡掛起來誰都不知道是您的作品。”說實話,說這個要求時林俊的臉感覺有些燙。
“哈哈,當然可以!聽安德烈同志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要是沒人告訴看畫的人做畫的是誰,還真沒人認的出是我畫的。”畢加索取出炭筆,刷刷刷的就在素描正面的右下角再次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都有些想不起來了,也許這是我所有畫裡第一幅簽了兩次名的,哈哈。”他也知道,這張人物素描和自己平時的風格完全不同,體現的是現場人物容貌的真實感。估計要是告訴別人這是畢加索的作品,別人還不一定會信。
林俊的要求和畢加索的回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說實話,估計會提出要畢加索再次簽名要求的也就是這個安德烈了。在場的人來炮兵營前都已經聽說這個戰鬥英雄帶了幾個人“借”房子的事,而且有多種“版本”,比如有一種最接進實際情況的就是:安德烈和看守房子的人說我們需要借住一下你們的房子,希望能夠配合,而他邊上的幾個戰士是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惡狠狠”的盯著對方,還有一個牛高馬大的戰士倒沒有“威脅”對方,只是在邊上不斷擦拭著自己那把出了鞘的明晃晃的“大刀”!
能做出這種舉動的人做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但有一點大家能肯定:安德烈就是有些出格也是在為同志們著想,絕對是個好同志。
金碧輝煌的餐廳、豪華的傢俱、亮的都能映出人影的餐具,加上頂級的瓷質盤碗,照理這都是為一次盛宴準備的,可惜能吃的卻只有麵包和3個肉罐頭。
但就是這樣的伙食,對於圍城後的馬德里人都是十分奢侈的。
“謝同志,你們營的伙食還真不錯,我原來還打算到了炮兵營就減肥,沒想到還吃得到白麵包和牛肉。”說話的是沃羅諾夫。
這時伊巴露麗也說了:“謝同志,我想問個問題,我是放在心理不舒服,您可別怪我。”
“當然可以,伊巴露麗同志。”
“那我可說了,這些東西是特意為了我們準備的,還是全營都一樣。”
“哈哈,放心吧,全營每位同志今天的伙食基本都和我們吃的一樣,只不過我們7個人就有3個肉罐頭,戰士們是10個人分3個,但麵包管夠。”
說到這謝維進有些自豪。
“我們能有這些都靠的是安德烈和飛行大隊的同志,他們把原來飛行大隊的物資補給都留給了我們營和陸軍醫院,要不我們能有黑麵包就不錯了,哪能全營都能吃飽還吃好。留給我們的光上等麵粉就夠全營536人吃3個月的,只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炮兵的小夥子們要勒一下皮帶了。其實前段時間全營一直都是實行配給制,但一般還能吃飽。今天我們是破例讓戰士們打個牙祭,因為我和安德烈同志打算把三分之一的庫存支援給第5民兵團,再把三分之一送到11旅的後勤部,在打破敵人圍城前是闊不了了。咱們總不能自己吃飽忘了同志是吧,呵呵。”
“那就太感謝炮兵同志了,民兵團那邊的後勤一直很糟糕,同志們常常是在餓著肚子打仗。”聽到謝維進的話,伊巴露麗太高興了,雖然一個營夠吃1個月的麵粉不是非常多,但在這個困難時期也是非常寶貴的。
自從弗朗哥叛變以來,馬德里的後勤就一直有困難,而圍城開始後供應是更加的緊張,外面的支援要突破敵軍的炮火封鎖才能運進城,而數量又遠遠不夠,沒想到炮兵營這還有些儲備。
林俊在大隊撤離前,又把留下的補給都給了炮兵營和醫院,只不過謝維進這邊的一般食品多些,而運到醫院的基本上都是些高營養價值的罐頭食品。炮兵的體力消耗大,需要的是吃飽,而醫院的傷員們需要的是容易吸收的營養。
“好了同志們,吃飯要緊,有話可以吃完了再說嘛。”林俊可管不了你們,先吃了起來。
“對,吃東西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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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諾夫是剛到共和國參謀部工作。政府的那幫頭頭鬧鬧跑了,但總參謀部還暫時在馬德里。但參謀部的情況也不好,因為大部分的原有人員不久前都投奔了佛郎哥,現在急需有戰爭經驗的軍官到那裡指導工作,而伊萬諾夫就是一位參加過十月革命和國內戰爭的老軍人,富有鬥爭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