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的時間,林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超過人體極限的高強度飛行透支了他的體力,而且四肢也被凍傷了。幸好有美麗的武金斯卡婭一直在身邊照顧,憑著高超的醫術,林俊倒也不用成為少幾個手指腳趾的傷殘人士。
房間裡堆滿了從梅斯施密特各個部門和工廠團體送來的慰問品,聽伊萬說,傑日尼奧房間裡也是快連下腳的地方都沒了。林俊讓伊萬把大部分的東西都分給了機場的其他人,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不會在梅斯施密特待多久了。
這幾天林俊和武金斯卡婭都有些奇怪的感覺。雖然醫生照顧病人是工作,但兩個人都有著些奇怪的念頭。
武金斯卡婭有著良好的修養,這和現在接觸的蘇聯人有很多不同,好像有點貴族式的氣質。。但現在蘇聯的貴族不是都打到、槍斃,沒留下幾個了嗎?這是林俊的想法。
武金斯卡婭的內心是被眼前這個叫做安德烈的年輕人吸引住了,他有著藍色的眼睛,健壯的體魄,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有時會閃出一絲興奮的光芒,然而它又會馬上暗淡下來,為一種憂鬱的目光所取代。特別是他那份超出年齡的穩重與魄力,還有一個機械士所不該擁有的淵博知識與見聞,這才是是最吸引人的。這是女醫生的想法。
或許他們相愛了。
1934年4月16號的下午,林俊正在房間裡為武金斯卡婭講《西遊記》的故事,女醫生聽得是津津有味。武金斯卡婭問過林俊,為什麼會知道如此精彩的中國神話故事?林俊說是小的時候爸爸媽媽說給他聽的,反正也不會有人去詢問兩位已經犧牲的紅軍戰士。
突然,伊萬衝進了房間,神情無比的激動。
林俊知道是那個自己在等待的訊息到了。
“安德烈,安德烈,你要去莫斯科了!你是英雄了!”伊萬太過激動,有些語無倫次。
“伊萬大叔,您喘口氣,慢慢說。”林俊十分的鎮定。
“剛從莫斯科方面過來的電報說:中央執行委員會為了表彰這次救援“切柳斯金”號的八位飛行員的大無畏精神,決議透過要設立一項最高的國家獎勵,要設立”蘇聯英雄”榮譽稱號!安德烈,我的安德烈!你和莫洛科夫同志都是“蘇聯英雄”了!“蘇聯英雄”,國家的英雄呀!你們就要去莫斯科接受斯大林同志的表彰,你是英雄了,我的小安德烈!”
伊萬還是那樣激動,他是真心在為林俊高興。
這個時候,林俊和伊萬都看到武金斯卡婭臉色有些奇怪,她神情沮喪的出了林俊的房間。她知道,安德烈要離開這了,她再也看見不到他了。
過分激動的伊萬終於平靜了下來,林俊都有些擔心這位大叔會不會心臟病發作。
房間裡只剩下了林俊和伊萬。
“安德烈,大叔有些話想和你說。”
“伊萬大叔,我知道一直你對我很好,有什麼就說吧。”
“這些天我也看出來了,你和武金斯卡婭相互都有好感。大叔年輕的時候也愛上過一個漂亮的姑娘,可那時候百匪鬧得厲害,我沒娶她。後來就在也找不到她了,直到現在大叔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安德烈,你喜歡武金斯卡婭,可不要錯過機會呀,好姑娘錯過了就再沒有了。”
“伊萬大叔,我知道的。”
“安德烈,前幾天大叔都沒和你說這個,一是因為武金斯卡婭比你要大上幾歲,還有她的出生不怎麼好,沒人敢和她在一起,現在都27歲了還是單身一個人。”
“出生不好?她家裡以前是舊貴族嗎?”
“是的,武金斯卡婭的父親原來是沙俄西伯利亞大公下面一個伯爵,她是小女兒,十月革命時期,除了她年齡還小,其他人都槍斃了,那個時候她才11歲。她過的苦呀!現在她是醫生,可為了這個醫生資格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因為家裡原來是舊貴族,才被分配到了梅斯施密特這麼艱苦的地方。安德烈,你會介意一個人的出身嗎?”
“伊萬大叔,現在都是共產主義社會了,我不會去介意一個人的出身的。我不是那些教條注意的人。”
“安德烈,以前伊萬大叔沒和你說,是怕這會影響你以後的發展。現在不怕了,小安德烈已經是全國都知道的英雄了,沒人再敢來計較你的家庭了。帶她走吧,要不姑娘會死在這的。”
伊萬說完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布包,開啟後出現了兩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