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戮的提議很快得到君主的反饋:“除你之外。”
“為什麼?”胡戮惱怒道:“君主,這一戰捨我其誰。”
“霧裡散人絕不是一個人,炎魔很可能隱藏在附近,你要留下坐鎮,不能讓後山有事,秦朱,你去。”
“是!”
秦朱領命,飛出洞府,化作一道流光趕到前山,立刻就看到立於虛空中的張天流。
“可算有人出來了,咱也甭廢話,交還浮天刺。”
秦朱並沒打量張天流,而是環顧谷內,顯然在尋找炎魔。
張天流道明來意,卻不見對方有反應,下方的低階修士雖在仰望他,但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還竊竊私語,是不是有嗤笑之聲。
“看不起我?”
張天流感慨一聲,髮絲一擺,如巨大的毛筆在虛空掃出一大片符文。
下一刻,天地元氣洶湧而來,轉瞬間就形成一個巨大的靈氣旋渦,而旋渦中心的符語散發出精純的火靈力。
秦朱臉色一變,終於正視起張天流來了。
“玩個遊戲,如果你能擋下我毀掉炎流谷,我掉頭就走。”張天流說完,身後大片的符文合併成一個火焰光環,吸足靈力釋放的威壓另炎流谷修士無不臉色大變。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隨著張天流一記落掌,火焰符環轟然砸落地面時,整個山谷都隨之震顫起來。
“他想幹什麼?”
“不對勁,好像地底的火靈力要被那個火環抽取出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大陣難道沒有壓制住他?”
罪遺之地最危險的不是人,而是自然災害。
相傳離海之下埋藏了一顆太陽,隨無邊海擴張,它也漸漸從離海移動到了雲湧。
這股力量如果被引出來,那後果無疑是可怕的,別說罪遺之地,雲湧恐怕都要被蒸發。
不過沒人相信張天流能辦到,他們只是詫異,炎流谷的大陣不僅挖方阻擋他吸收天地元氣,如果連下方的地火之氣大陣都鎮不住,炎流谷隨時都有可能變成火山口!
地震越來越劇烈,谷外淘礦的凡人在地震開始就四散而逃了,可沒過片刻,距離的震感讓他們如在顛簸的海浪上行走,一個個人被震倒在地,如面對了末日,哭嚎一片。
秦朱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驚變道:“你敢!”
說話間,他人已飛至張天流近前,手中一併赤劍憑空出現,毫無遲疑的一劍就將張天流洞穿。
可張天流卻潰散成了一片靈霧,獨留一朵冰蓮在慢慢凋零。
秦朱彷佛早已察覺,一刺過後沒有片刻停頓的橫劍一斬,劍芒剎那橫跨虛空千餘丈,並以驚人的速度不斷延長,彷佛要貫穿到天際的盡頭才肯罷休。
而剛剛現身的張天流,不偏不倚的被劍芒一掃而過,剎那潰散成煙,又留下了一朵冰蓮。
劍芒尚未收,秦朱已是反手一指,劍指光束轉瞬間洞穿剛剛現身的張天流。
可還是身散留蓮的場景。
秦朱握劍的手勐然一擰,橫跨天地數萬丈的劍芒頃刻潰散,頓時化作無數劍絲如虛空中狂舞的旋風,覆蓋了整片炎流島上空!
“哎呀,真是壯觀啊。”不知何時,出現在地面的張天流,仰頭感慨的看著劍絲風暴。
邊上炎流谷弟子無不點頭,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什麼,紛紛低頭,看著站在他們人群中,一個頭發飛揚如涓流的少年郎!
不過還是有人沒反應過來,接話道:“是啊是啊,秦朱祖師劍法通神,那小子死定咯。”
張天流也點頭,道:“可不是嗎,他哪是秦朱祖師的對手,在秦朱祖師面前,他只有逃得份。”
“逃,呵呵!”另一個沒注意到身邊之人就是張天流的炎流谷弟子,繼續笑道:“這一劍之下,那小子只怕已經屍骨無存了。”
張天流搖頭道:“豈止屍骨無存,還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