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良馳聞言恍然大悟,忙道:“魏小祭主說的對,我也是被騙了,雖有錯,但如今還是先不任大祭主救回來吧。”
“談何容易。”張天流搖頭道:“方才出手不過頃刻間,顯然對手實力不俗,還有看你是破壞凌胥城祭壇的人,只靠我們未必夠啊,還是請別的大祭主來吧。”
“魏小祭主說的不錯。不過請誰好呢?”幕僚們有些苦惱。
他們都知道,陛下閉關了,打擾他肯定不行,而且在他們面前把任大祭主抓走,這事情真不好開口,萬一被扣上護佑不利的罪名,誰也沒好果子吃。
良馳考慮片刻,突然想到了元祭主,心裡不由一驚!
張天流的身份確認也算經過了元祭主這道坎的,北翁先生卻如此擔保張天流密使身份假不了,莫非這其中……
良馳臉色越發陰沉。
他被坑了!
而且這種事情他還不能討說法,因為沒有證據,確定身份只是他跟北翁私下議論,北翁只要否認,他還能拿出什麼證據?
總不能說北翁來過一趟,就確定他撒謊。
他只是來山雪城確定,是與不是,也輪不到他出手,應該由任大祭主定奪。
良馳也想內心越亂,他感覺到自己陷入了某個局中,成為了他人的棋子!
那麼張天流跟元霜祭主究竟是何關係?
此事不查明,良馳內心難安啊!
“我必須要找一個靠山!究竟是誰好呢?對了……”良馳突然看向張天流。
張天流察覺他目光後對視一眼,目光不由閃躲起來。
良馳也不意外,魏小祭主,魏丞一向如此,哪怕他貴為小祭主,也從來不敢與人目光正視。
魏丞雖在小祭主中不得志,而且沒有一件事能辦好的,但他畢竟是小祭主,修為再弱也是異人,還能在陛下面前說句話,光這一點,就足夠當他良馳的大靠山了!
念及此,良馳突然“噗嗵”一聲,給張天流跪了!
“魏小祭主,你可一定要給良某…給卑職做主啊。”
張天流頓時表現得一臉惶恐,連退幾步驚慌道:“好端端的,你這是幹什麼?”
良馳苦著臉道:“此事與我牽扯太深,若無人擔保我必死矣!”
“這個……我不是說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你若求自保,應當以戴罪立功的身份想辦法解救任大祭主。”
良馳卻搖頭道:“我怕不等不到哪一天!實不相瞞,張天流的身份不單單是我獨自確定的,還有元祭主啊!”
四周眾幕僚聞言齊齊變了臉色。
“元姐姐!”張天流也露出驚訝表情,終於是敢正視良馳問:“你不要亂說,元姐姐豈會做這種事,況且她跟任大祭主無冤無仇啊!”
“是啊,良兄你可不能亂說啊!”
“沒有證據汙衊祭主,可是要被打散元神的!”
“同僚一場的份上,這話我等就當沒聽過,以後不要亂說了,良馳!”
大家都在勸,但只有良馳知道,你們事不關己,自然能勸我退縮,換做我成你們也同樣如此,慷他人之慨多簡單,只有死到臨頭才知道錯過了自救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