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會認為自己錯,但多少過於極端,連山一事中,其實有更好的處理辦法,但他為了自己能完全脫離湯靖承的掌控,給他一個教訓,不得已用了極端的辦法。
但其實跟湯靖承合作完全能避免,事後用阿七性命威脅,以傻姑娘的腦袋肯定會聽命於他,配合他演戲脫離湯靖承。
但他就是看不慣當地官府的不作為和吃人血饅頭的趙家。
現在他可不管這些,他自視已非紅塵中人,就算現在是,安排完塗小老頭也不是了!
“阿流啊,看看我這符文做的,是不是很完美?”塗師傅突然顯擺似的拿起一枚符文亮給張天流看。
“呵!”
張天流突然一笑,不僅讓塗師傅愣住了,張天流自己也愣住了。
塗師傅是第一次見阿流笑,而張天流也是第一次沒有完美掩飾自己的內心!
“咳……”張天流故作輕咳,恢復一本正經道:“一般。”
“這還不好?”塗師傅誤以為張天流許久沒說話,不是口乾舌燥氣息不順,就是讓口水給嚥住了。
張天流把剛做好的符文拋給他,也不說話,讓塗師傅自己看。
塗師傅目前眼力還無法分辨好壞,從品相上看都差不多,但他拿測試的骨刀一試後,僅從骨刀上的光線紋路就能看出,他的符文的確沒有阿流的好。
他的符文光芒能看出斷斷續續的,一節節在刀身紋路上流動,而張天流的符文使整把刀的紋路全亮了,符文之力的流動沒有急緩之分,甚至看不出符文之力的流動,這才是真正的完美符文!
“你怎麼煉製的?”塗師傅實在是震驚,前不久阿流可沒有這技術。
張天流當然早就掌握了,之前是故意做差點,這方面適者體質可不會干涉,之後的當然無需測試,直接安裝。
經過他打造的骨器,普通人可看不出問題,就是老道的符文師也未必能發現蹊蹺,需要將符文取出才知內有乾坤,不過符文師豈會去留意普通士卒的骨器?
唯一能體現出來的,大概只有持久力。
符文是消耗品,越好的符文威力的確是越強,但同樣的符文煉製手法,越好的卻不是越強,而是越持久。
這種持久在低階符文裡很難看出來,需要用過之後,符文匠替換符文時才會發現問題,但多半會覺得符文還有餘力,誤以為是士卒的戰鬥時間或訓練時間較短,並不會去想這枚符文有多好。
何況士卒骨器沒有專屬一說,都是一批批換下,送往符文匠營帳維護,符文匠也不會因此向上面報告這批士卒偷懶,更不會閒得蛋疼去打聽這批符文的來歷。
打聽也沒關係,在張天流面前還有索符師和塗師傅,他這木訥的傻孩子不會引人注目。
即使懷疑,他們能接受?
接受一個傻孩子的技術比自己更好?
人都是嚮往美好的!
一個被搶劫的女人被打昏,醒來發現她讓人救了,問題是救她的人只有一個,但面前卻是兩個,一個醜男和一枚帥哥都說是自己救了女人。
女人該信誰?
男人十有八九認為醜的,因為醜的有當舔狗的潛質,而舔狗擁有一顆美好的心靈。
這其實很荒謬,舔狗不分美醜,只是人嚮往美好。
女人自然希望是帥的,所謂的英雄救美在她們心目中,人醜不配當英雄!
甚至因為時代變遷,審美更替,救美的英雄不應該是那些濃眉大眼的魁梧大漢,而是那些看似弱不禁風,卻能輕描淡寫的讓歹徒跪下叫爹的美男子。
而張天流,敢拿腦袋擔保,只要是正常的普通女人,她誰都不選,一句謝謝就此別過。
不論男女或是符文匠,他們亦是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