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師傅看不懂字,只從索符師的反應判斷不是好事,他很是擔憂。
張天流心裡感慨這人有多傻才會這樣?
光看對手提議的網甲構造,不判斷對手怎麼知道你的網甲屬於內甲?
何況,鳳家妮子是在你家樓頂看風景,要沒你建的樓,她豈會看出這裡背光適合建窗?
她要是真厲害,創出一套全新甲,以全方位的優秀資料打敗你。
可惜,索符師鑽了牛角尖。
直到深夜,索符師才寫好回信,也不放入餐盒了,就帶著餐盒去了一趟酒樓,好巧不巧,正好交給了跑堂的阿泉。
“這信,你問一下交給誰。”說完索符師就失落的離開了。
阿泉大喜過望,忙把信揣入懷裡,將餐盒交給廚房後出來有模有樣的打掃完大堂就跑鳳家小院去了。
他這一走,酒樓對門的一個小攤販也收拾了地攤,匆忙離去。
索符師這一夜難以入眠,他乾脆搬張椅子到魚鱗甲面前,坐在上面木訥的看著魚鱗甲,表情跟張天流是一模一樣,讓塗師傅好不習慣!
“以前我認為三年就能成為符文師,然而一晃十餘載,我還是我,但我的志氣卻已消磨殆盡,而今終於有了轉機,我以為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符文師,可笑!”
突如其來的話讓塗師傅也陷入惆悵。
誰無志向?
但有幾個能達成所願的?
幸好他過了這個年紀,只是惆悵片刻就恢復了常態,專心製作骨器,不然肯定會厚著臉皮跟索符師喝上兩杯。
“阿流對這種事也沒感觸,是年紀太小還是真的做到了專心如一?”
這個問題恐怕就是塗師傅問了阿流也不會回答,最多就搖個頭,至於是不理解你的話還是不會考慮其它,也只有他自個知道。
翌日,索符師從椅子上站起,對兩人道:“今早想吃點什麼,稍後我帶回。”
“隨便讓人送點就行。”這次開口的居然不是塗師傅,而是阿流!
塗師傅一愣,往日阿流可不管這些的,而且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但他卻不知道,張天流是知道後續事情,因此讓人送來,而不是索符師帶回來!
等他帶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鬼地方沒有天地元氣,張天流不是肉眼卻是凡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