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大陸在許多方面相對落後。
這裡的人頑固不化,連異人都懶得干涉。
他們的頑固不是沒有原因的,改變為了什麼?為生存,為過上更好的日子。
這方面符文大陸不需要。
對他們而言豐衣足食就夠了。
改變也有應對外敵入侵,不過這方面符文大陸完全不用擔心,修士來這裡揚言稱霸是自尋死路,某些異人雖強,但世界何其遼闊,有實力闖天涯不好嗎?哪兒不能發展非得到這裡找罪受?
烏閒雲攻打符文大陸的原因不是看重這裡某件東西,也不是愛上這裡的某個女人,單純是鐵木真的心思,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他的鐵蹄,烏閒雲就是要橫推符文大陸,一步步邁向天涯。
如此野心卻走錯了道,支援什麼狗屁陰化讓張天流給宰了。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錯了,永夜算是被他毀了,不論是本土修士還是外來修士,都會將他視為死敵,就因為他聯手海族毀了人族基業,毀了永夜的大好河山,因此他遭遇無盡麻煩,只有陰化能一刀切。
“今日雖宜出行,卻要防夜路,特別小心打西邊來的人。”
張天流碎碎叨叨完,油乎乎的雙手在圍裙上蹭了蹭,看著一臉懵逼的塗師傅。
“阿流你說什麼?”塗師傅問。
張天流拿出圍裙兜裡半截骨筷往嘴裡一咬,跟叼煙似的木訥道:“沒什麼,塗師傅好走。”
“那個,剔好的肉交給對門老闆娘,骨頭留著晾曬,千萬別被老闆娘忽悠拿去熬湯了,回頭我來處理。”塗師傅吩咐完一臉狐疑的走了,對於張天流這位新來的學徒他有些看不懂,不過做事勤快這就夠了,懂他作甚,有這閒工夫出去把賬收了多好。
張天流照塗師傅的話,把剔好的肉送到對門酒肆。
“吆,阿流啊,怎嘛,塗師傅才出門你就把活幹完了,你可真能幹啊!那老頭給你幾個錢啊?要覺得少了到姐姐這兒來,保證少不了你的好!”
酒肆老闆娘曖昧的話沒有影響到張天流,這女人身段倒是風韻猶存,惹人遐想,臉卻是倒人胃口,要不是盤了一頭的女士髮髻,整張臉就跟男人似的,還是醜男。
張天流故作二愣狀,憨厚道:“師傅說了最近骨頭少,給不了你熬湯,肉給你放下了,我回去忙了。”
“嘿,傻小子!”
老闆娘討了個沒趣,也懶得理張天流,故作嫵媚姿態的彎腰扭臀,端起二十斤的肉就跟提兩百斤的豬似的,好半天硬是端不起肉盆。
“哎呦,誰來幫幫我呀?”老闆娘回頭看著酒肆堂內。
裡面十幾個漢子都看吐了!
這叫什麼,放九州就是東施效顰!
“一群沒良心的!”老闆娘見沒人來幫,冷哼一聲,單手抓住盆沿,起身隨手一甩,二十斤的肉盆打著旋撞開簾布,飛進了後廚,穩穩的落在廚臺上,很快由一名胖廚子將裡面的肉全給剁了。
張天流回去把剔好的骨頭清理乾淨,放到太陽底下暴曬,再解下圍裙清洗晾曬,隨後出了門,往東走去。
卦象顯示,今日大利東方,吉時為午,看看日頭也快到了,雖然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貴人,總要去看一看。
張天流如今日行一卦,防遇不測,更防錯過貴人。
他能在這裡做事,靠的就是五錢卦,遇到了貴人塗師傅。
兩人的相遇看似巧合,實則是張天流算了三天找到的機會,簡單的幫塗師傅把車推到鎮上,一個缺人手,一個找活幹,自然而然的留下來做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