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隨夜色將至,訓練場上的男老師們走空了!
撒狗糧,辣眼睛,還是學校最差與最好的男女搭配,連張師成都頂受不住,何況那些討厭,甚至憎恨張天流的人。
“這下,該徹底乾淨了。”宮姀道。
張天流翻了一個身,換了另一隻耳道:“我可是一次性幫你趕走了蒼蠅,你就好人做到底。”
宮姀淺笑,繼續幫張天流掏耳,雖然什麼都沒有,因為張天流的寒冰體質連汗液都不會分泌。
宮姀笑問:“你就確定我不喜歡眾星捧月?畢竟我也是女人。”
“還是一個極富魅力的女人。”張天流喃喃說著。
宮姀語氣略顯惆悵道:“再有魅力,也無法俘獲喜歡的人。”
“你要俘獲我,立馬成功。”張天流壞笑道。
宮姀掐了掐他的耳垂道:“我可不想被霧山八仙活撕了。”
張天流推開她的手起身道:“左耳掏了右耳癢,右耳掏完左耳癢,就不能同時掏雙耳?”
宮姀點頭:“人生就是這般不如意!”
張天流笑道:“所以,乾脆別掏。”
宮姀起身問:“知道我在說什麼?”
張天流掏出煙道:“咱們一類人,在乎的東西也一樣,我回不到那個時刻,而你是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進入這個地方。”
“嗯,都怕擔不起後果。”宮姀話鋒一轉又道:“但路還長,我覺得,我會有一天走進來的。”
張天流看向天涯方向道:“只怕站在那裡,才能有這份閒情逸致。”
“還說一類人,你真瞭解我嗎?”宮姀回眸問。
張天流苦笑道:“女人這玩意,我是不可能瞭解的。”
宮姀瞪了他一眼,飄然而去。
訓練還要繼續,張天流耳根終於清靜了,看來都不想被他餵狗糧。
大家就不明白了,憑什麼啊?
其實張天流也不是很清楚,他跟宮姀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只存在一丁點合作情分。
說宮姀愛他從而任他差遣,不如說她想讓自己的世界染上色彩。
張天流的世界曾是豐富多彩的,而宮姀是一開始就沒有色彩。
她活在壓抑與血仇中,學的是勾心鬥角。
她似乎沒有一刻是為自己而活。
又因為她的身份,別人對她畢恭畢敬。
唯有張天流是個另類。
但這不是窮小子帶富家千金擼串的狗血戲碼。
單純是兩個遭遇相似的人互舔傷口。
奇門血案並沒有完,罪魁禍首早已前往天涯,宮姀來這裡幫王乞打工,就是利用王乞的人脈找仇家。
這點,王乞資料庫裡有記錄。
但其實不用看張天流也知道她的目的。
因為她走的是張天流的老路。
不過她比張天流幸運,她手刃仇人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