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轟然巨響,把府中所有人全給驚呆了。
當他們聞聲望去時,府中禁地處的一座七層塔樓正在倒塌。
侍衛們雖知大事不妙,卻不敢靠近禁地,而冷山家的高手則沒有這個顧及,第一時間衝了進去。
塌陷的府中禁地突然竄出一頭水麒麟,沉聲喝道:“速將大陣開啟!不要讓刺客逃出去。”
眾人都知道水麒麟乃冷山仲元靈力化形而成,不敢怠慢分頭行事,一夥衝去協助冷山仲元,另一夥則將大陣全開。
鄒澤洋抱著冷山蟬夜從廢墟中走出,望著四周密密麻麻的冷山家眾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殺出去?但這是冷山家的人,其中不少還跟自己打過招呼喝過酒。
冷山家的人見到是他也愣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年代了,年輕人的事,你讓人家自己選擇不好?非要逼的動刀子,不嫌丟人嗎?”
聲音從上空傳來,水麒麟憤怒仰頭,眾人也同時望去,只見一名少年盤腿懸浮於虛空俯瞰下方。
“我冷山家的事,用不著閣下插手!”冷山仲元怒道。
張天流嗤笑道:“別這麼見外,都一家人說啥兩家話。”
冷山仲元氣得險些吐血,誰跟你是一家人,你還能要點臉嗎?
張天流先聲奪人道:“三萬珠彩禮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多一個崽也沒有,你就算不同意,也用不著氣的拆家吧,有什麼是不能好好商量的?”
這一招先聲奪人把所有人都聽懵了。
說不信,冷山蟬夜和鄒澤洋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的確是談婚論嫁的時候。
但說信,三萬珠彩禮!
這個……意思意思也沒錯,冷山家不在乎錢,他們的女婿要嘛權勢滔天,要嘛修為精湛,都是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人傑。
問題是攝政王為何動怒?
張天流給他們解釋道:“哎呀,你看我這榆木腦袋,仲元兄你也真是,是我的錯,抱歉,沒考慮到你家大業大,要啥沒有,我這點小錢不是在侮辱親家你嗎,我收回!真是不好意思,我山野村夫不懂啥人情世故,讓您見笑了。”
冷山仲元氣得渾身直顫。
他又不能說不是!
不然張天流如果把控制異人元神的事抖出來,讓天下人知曉,不僅九州集團要對付他,連殘存一口氣的白炎皇室也會拼死反擊,更可怕的還有各大勢力的頂尖人物,他冷山家恐怕連逃出金景的機會也沒有。
既然張天流給他臺階下,就算這臺階上鋪滿釘子,他也不得不踩上去!
皮笑肉不笑的冷山仲元無可奈何道:“你明白就好!”
“既如此,那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寫請帖,明兒個一早發,明晚就成婚如何?”
全場寂靜。
莫說鄒澤洋,連失去血色的冷山蟬夜也居然紅了臉,羞澀的把頭埋在小鄒同學胸口裡。
冷山仲元臉也紅了,卻是氣給憋的!
“我冷山家喜事,沒有一年半載籌備不來,還請親家諒解。”
張天流搖頭道:“我知你難處,就當體諒體諒我老人家好了,處理完這事我得忙著回去抓滕登老賊,此乃事關金景大陸安危,拖延不得。”
你不吹能死啊!
冷山仲元算是見識到張天流的厲害了!
仗著把柄在手,要挾起來無懈可擊!
怎麼噁心怎麼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