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等的就是這一刻,冷惜現在就是一頭不敢伸頭的烏龜,若是之前她的確沒有把握破防,但這段時間來她苦練劍術,劍的威力已經今非昔比!
所有分身一劍刺中金鐘後紛紛潰散,只有阿七本體手中的劍發出了金鳴之聲,阿七手臂出現了模糊,劍體化為銀光,劍尖如啄木鳥喙,一息之間在寸許距離連刺三十六下,短短三息,冷惜金鐘變出現了裂痕。
“這下糟糕了,冷惜真氣凝在金鐘之上,無餘力反擊,在如此短的距離內無法閃避,撤術必輸,不撤術被破有是遲早之事。”太史玉千解釋道。
孟長熙卻是渾然不在意的笑笑,沒有發言。
術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蹲著不動自然容易被破,可當金鐘旋轉之後,阿七想破就難了!
旋轉的金鐘讓阿七的劍尖每次落點都不同,不僅如此,隨著冷惜一步踏出,金鐘突然撞向阿七。
阿七一個不慎,不僅刺擊的劍被撞飛,連她整個人都被金鐘撞到了臺邊,險些墜落。
冷惜揮手散去金鐘問:“何不借勢落臺?”
阿七一咬牙,施展蠶絲手取回長劍,一步躍起衝入高空,雙手握住劍柄準備一記流星墜拼個魚死網破。
只要冷惜敢用金鐘,以流星墜的威力必然能破,她必勝。
真氣始終是真氣,不可能比劍更堅韌,破不了金鐘只是阿七自身力量不足,而流星墜就是彌補這一點。
目睹此景,許多人都是搖頭,太史玉千更是輕嘆一聲。
流星墜破綻百出,必需是奇招,她現在施展的整個過程都暴露在對手眼裡,冷惜豈不知她想幹什麼。
身姿一退,在阿七下墜到眼前時,一擊掌風直接將她震飛臺外。
“我不喜歡避長擊短,但不會傻到讓出勝利,你太不把對手當回事了。”冷惜在嚴灝宣佈的獲勝聲中轉身下臺。
落在臺下的阿七環顧觀眾席,她雖沒有公子的眼力,但如果公子在,她一定能找到!
可是一圈下來,無一人像公子。
反而因為她這舉動,在觀眾眼中稱為了難以接受失敗的落寞,眾人覺得,她必是懼怕觀眾的噓聲吧!
果然,不少人開啟了嘲諷模式。
阿七是外人,冷惜才是正統的太學學子,在場的不是學子就是學子家人,聖京的貴族,作為外人,阿七一直讓學子們丟盡顏面,特別是左人家。
一開始大家的確諷刺左人家技不如人,可隨著阿七的連勝越來越多,局面自然變成太學學子還不如一個傳人的劍侍。
同仇敵愾因此而生,此時見她落敗,不知有多少人感到暢快淋漓,忍不住就出言諷刺。
在嘲弄聲中,阿七落寞的拾起長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