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對!”左人霖回頭看著老僕道:“你也以為本王在跟皇兄做對!是啊,我表現得越好,外人越覺得我不甘心寄人籬下,想奪取皇位!”
“王爺多慮了,就事論事,該走一位傳人對左人家,對朝聖國都不是好事,曾經的奇門就是最好的例子,昔日朝聖六大派貪圖奇門寶典,合力追殺奇門遺孤,導致兩派滅亡四派重創,事到如今,連八千年的符圖門也亡了,看似是陰界作為,實則極有可能是奇門復仇,畢竟這奇門修士同樣可跨陰陽,如此多年他們究竟在暗地裡做了什麼無人知曉,唯一的查到的,就是奇門傳人宮姀此女曾派人告知符圖門的黃品卓一些有關陰界的隱秘訊息,此後符圖滅亡!”話鋒一轉,老僕又道:“說這麼多,老奴只是想告訴王爺,傳人得罪不得!除非堂堂正正與他較量,他若勝,你賠罪示好,逐步招攬,還能換來胸襟闊達的好名聲。他若敗,也不會有顏面留在太學,以後遇到王爺自會繞道走。”
“堂堂正正!”左人霖心中豁然明朗。
是啊,他乃是皇室左人家的嫡系,就因為對方是傳人他就要明著退讓,暗地耍陰謀嗎?
念及此,他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但想法雖好,他內心卻是渴望勝的!
什麼不打不相識,賠罪示好換取名聲,狗屁東西,他不屑一顧,他只是想出一口氣,更要證明他左人霖不弱於古派傳人。
一封戰書,送到了張天流的住處。
“公子!”阿七把戰書遞給張天流,心裡很是忐忑。
她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可那種情況下她也是急了,見對付要對公子不利,她是想也不想的出手,事後才覺得出手太重,其實只要將對方急退即可,何況對方歸真中期,修為必自己更高,真要運用真氣自己未必能破防。
但公子卻從未怪罪過阿七一句,甚至沒有談論過那事,以前怎麼過,現在還怎麼過,只是今日左人霖派人送來戰書,這件事不得不正視了。
張天流拿過戰書掃了一眼,裡面寫了一些左人霖的冒犯之罪,然後是張天流劍侍下手過重之罪……總之就是逼著張天流不得不應戰,否則很難在太學待下去。
“這哪是給我的啊,是給你的。”張天流把戰書遞給阿七。
“啊?”阿七一臉懵逼,她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瞧瞧,從頭到尾都說我劍侍怎樣欺凌他的人,沒說我欺負他,所以很明顯,對方是像你挑戰,而且這人很好色,肯定是看中了你的美貌,也難怪,我家阿七貌若天仙,身材好到沒邊,試問哪個男人不動心?不論勝負如何,他鐵定是想借著不打不相識,跟你促成一段良緣。”
阿七聽完臉色陰沉的可怕!
雖然公子誇她漂亮,她心中倍感高興,但左人霖的目的讓她很不舒服,於是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也忘了。
張天流又道:“所以到時候你就去幹掉他。”
阿七蹙眉道:“可我覺得他修為不弱,萬一輸了有損公子名聲啊。”
“輸不了。”張天流點支菸,悠哉悠哉的吸菸說道:“此人修為的確不弱,小小年紀便到了歸真中期,而且真氣很凝實,不像是依靠丹藥修上來的,而是靠一步一腳積累的修為,左人家耗費幾百年終於把基因優良到這種地步實屬難得,不過他的弱點太大,從未經歷過生死一戰,不知道在險境中如何突破困境,戰鬥方式必然中規中矩,儘可能的不讓自己暴露弱點,但越是隱藏,越是礙手礙腳,其實他完全可以讓自己有一個很大的弱點,從而利用這個弱點反擊致勝,可惜,沒啥經歷的人就算得到指點,也不會運用,反而因自己的心性太高,覺得別人的道未必是和自己,在自我安慰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要走出一條任何人都無法效仿的完美之道,所以你擊敗他只需一招。”
“一招?”阿七大驚。
對方畢竟是歸真中期啊!
張天流笑道:“你雖然才歸真初期,那是因為你沒有歸真功法修煉,卡在這個境界足有八年了,八年來你的真氣凝練程度跟他不相伯仲,但真氣量遠不如他,跟他打消耗比必輸無疑,所以只能用一招,所以這招不勝,你趕緊認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