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運再也抑制不住,揮手喝退張天流。
張天流無奈走了,不過阿七卻留了下來,張天流也不等她,飛快下了樓。
丁運看著劍七身上穿的雖然還是他喜歡的黑,但錦衣變成了羅裙,沒了往日的英武,多了分嬌柔,配上臉上的紗巾竟有了神秘之感,明亮眼眸還透著嫵媚。
這丫頭居然會撩人了!
丁運心裡那個恨啊!
自己的女人,為保童子身好修煉功法,他一直忍著,可沒想到便宜了別人!
一想到張天流這色痞子肯定在劍七換衣服的中途,瘋狂的蹂躪,丁運就感覺這個女人越看越噁心,恨不得拔劍砍了,但有事還需弄清楚啊。
忍吧!
“他是怎麼混到呂泰雍身邊的?”
阿七答道:“馬伕認識他,為他說了些話呂泰雍就帶他上車了,他是半路下來的。”
“什麼跟什麼呀?”
丁運有些懵,不過多少還是明白一點。
馬伕!
趙夫人也曾提及過。
他們認識!
難道說,馬伕和張天流是一夥人?他才是最早混到呂泰雍身邊的特派員,只是因為馬伕身份有很多事情無法探知,所以加派一個張天流,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倒是很默契嘛。
趙夫人明明知道馬伕也是特派員卻沒有告知自己,到底藏著什麼心思呢?
念及此,丁運看向阿七,只一眼,又覺得噁心了,趕緊撇開問:“他們在車上說了什麼?”
“不知道。”阿七很老實。
丁運則怒了,憤然起身道:“你幹什麼吃的?讓你時刻跟著他,看他和誰接觸,聽他說什麼,你居然連這也不知道。”
阿七被嚇退一步,緊抿嘴唇不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用的廢物,滾。”丁運真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阿七如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離開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偷聽別人說話,又為什麼被罵,她只知道她的心很難受,很痛!
自己又離開了這裡,又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了,自己本來很期待回來,再一次看看姐姐們,述說一下這一日的委屈。
可連這個小小的夢想也沒了,心真的很難受。
明明自己只是一件東西,姐姐們也說,我們都不是人,為什麼還會痛?
難道桌腳斷了,椅背折了,它們也會痛嗎?
阿七不知道,她腦袋空空的走著,來到街上,華燈初上的連山城很美,燈火如龍,夏風清爽,卻吹得阿七感到很冷。
“想什麼呢?喝酒啦。”突然,令阿七厭惡的聲音刺進耳中,把她從疼痛中喚醒。
緊接著一隻手就抓住了她,這手很暖。
“來來來,這東西好爽啊,喂店家,再給爺來一罐這個叫啥的?哦,雲杉霧釀啊,太爽了這個,我就沒喝過這麼爽的酒,比二鍋頭加肥宅快樂水還過癮,別廢話了,來罐,不,五罐!”
阿七懵懵懂懂,被張天流拉著摁到椅子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