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隨你去好了。”若岫低頭考慮了一下,起身對小丫頭道,樂水卻擋在她面前。
“別胡鬧。”樂水皺眉看著她。
若岫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樂水似乎也有些為難,畢竟這次來就是為了此間主人,此時有機會見到他,如果因為危險不去的話,似乎也不是很好,不禁看向文瑾。
“怎麼會有你這般膽大的姑娘。”文瑾卻微微牽起了唇角。“我與你同去,不然就不要去了。”
樂水鬆了一口氣,若岫卻覺得有些尷尬,不覺微微低了頭。
“這……”小丫頭顯然有些為難,看了看文瑾,又看了看若岫,神色有些怪異。
“還是我陪她去吧,我是她大哥,自是當陪伴她的。”樂水正色道。
“……”小丫頭又看了兄妹倆一眼,轉身迅速消失了。
若岫看向文瑾時,他已經恢復常色,和樂水說著些什麼。
她心裡雖然覺得不該,但還是有些歡喜,有人為自己著想,真是一種很愉悅的感覺,在這個世界的真實感越來越強烈,還有,在那參星城之中,還有她心念牽掛的姐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美好起來,若岫不禁唇角上揚,微微笑了起來。
“丫頭,做什麼傻笑成這樣?”樂水輕輕拍了她一記。
“我若是傻了,定是被你拍傻的。”若岫從白日夢中恢復,嗔了他一眼。
“‘女子無才便是德。’聖人之妙,果然不是我所可及的。”神出鬼沒的吳聖學不知什麼時候從裡面出來,在一邊大嘆。
“吾觀今之女子行事舉措,有才而持之驕人者有之;有貌而傷及物化者亦有之。如此,若稱‘女子無貌便是德’,亦可也。然女子無貌無才無德,猶為不堪。試問兄臺,汝取之乎?”若岫斜眼不懷好意地瞅他。
“什麼兄臺,叫表哥。”吳聖學伸手敲了她一記。“就你歪論多。”
“儀表啊儀表。”若岫唉聲嘆氣。
“好意思說人儀表。都沒敢要你做到行不搖裙、坐不動膝,如今竟然還學會斜眼瞅人了。可嘆文兄不明所以、捨身成仁啊。”吳聖學不厚道的將文瑾也拉了進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文瑾露出笑意,也跟著攪和。
吳聖學哈哈大笑,被若岫氣急敗壞的狠狠踩了一腳,跳著腳哀號起來,連一直皺眉的樂水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幾人正說笑著,那小丫頭又迴轉來,“主人說了,和陶小姐是舊識,還望陶小姐能賞光一敘。文公子可以跟隨陶小姐,在廳外的花廊裡稍事片刻,待兩位敘過話就讓你二人回來。可否?”
“好。”文瑾沉吟半晌,同意了。
樂水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卻被吳聖學拉開,沒有說出來。